我的婚禮,本該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空氣中瀰漫著玫瑰與香檳的甜香。
每一個角落都裝飾著我精心挑選的潔白與淡金。
直到那一刻,所有的美好都被擊得粉碎。
婆婆端著一個古舊的紫砂壺,笑容慈祥卻不容置疑。
她身後,跟著一個我從未想過會出現在這裡的女人。
我手中的捧花,花瓣邊緣因用力而微微蜷曲。
父親站在主桌旁,眼神從欣慰逐漸轉為驚愕,最後凝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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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一:完美婚宴下的暗流
婚禮的籌備長達半年,每一個細節都傾注了我的心血。
從場地布景到音樂選擇,從菜單定製到賓客名單,我事無巨細,力求完美。
我知道,婆婆對於我這個「高攀」了她寶貝兒子的兒媳,始終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審視。
因此,我更希望用一場無可挑剔的婚禮,來證明我與李默的結合是正確且值得祝福的。
李默,我的丈夫,他握著我的手時,掌心溫暖而乾燥,給予我無限的力量。
他曾簡單提及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那個叫蘇晴的女孩,是他的大學同學,也是他母親曾經最屬意的兒媳人選。
據說因為一場誤會或是性格不合,兩人最終分道揚鑣。
我並未深究,誰沒有過去呢?我擁有他的現在和未來,便已足夠。
婚禮在本市最豪華的酒店宴會廳舉行。
水晶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照著賓客們臉上真誠或客套的笑容。
我身著潔白的曳地婚紗,挽著父親的手臂,一步步走向紅毯那端的李默。
父親,李建國,一向是個沉穩如山的企業家,此刻眼中也泛著些許淚光。
他將我的手交到李默手中時,用力握了握,低聲道:「好好待她。」
李默鄭重地點頭,眼神堅定。
儀式順利,交換戒指,宣誓,擁吻……一切如同夢幻的童話。
我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幾乎要以為所有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敬酒環節開始,我和李默,伴同著笑容滿面的公公婆婆,一桌一桌地向來賓致謝。
婆婆,王秀蘭,穿著一身絳紫色的旗袍,頸間的珍珠項鍊圓潤光澤,她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應對自如。
然而,我隱約感覺到,她的目光偶爾會飄向入口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當司儀宣布進行「感恩敬茶」環節時,氣氛變得更加溫馨而莊重。
按照流程,我們要向雙方父母敬茶,感謝養育之恩。
工作人員早已備好了精緻的茶具和跪墊。
就在司儀準備引導我們走向我父母那邊時,婆婆卻輕輕抬手,制止了司儀。
她臉上帶著一種異常柔和,甚至近乎神秘的笑容,從身旁一位親戚手中接過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紫砂壺。
那壺造型古樸,色澤溫潤,顯然並非酒店提供的用品。
「等等,司儀先生。」婆婆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全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我們家,有個老傳統。」她環視全場,目光最後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熱切,
「新媳婦進門,不僅要敬公婆,還要敬一位特殊的『貴人』,寓意著接納過去,祝福未來,家庭才能和和美美,順風順水。」
我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李默。
李默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顯然對此並不知情。
司儀經驗豐富,立刻笑著打圓場:「哦?看來王家還有這麼有意義的傳統,請問這位貴人是?」
婆婆的笑容加深,側身讓開一步。
這時,一個穿著淺藍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從人群後方緩緩走了出來。
她妝容精緻,氣質溫婉,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略帶羞澀的微笑。
她的出現,讓台下響起了一陣細微的騷動和議論聲。
我感覺李默握著我的手猛地一緊。
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嘴唇微張,幾乎要脫口而出一個名字。
而我,即使從未見過她,也在那一剎那,憑藉直覺和女人天生的敏感,認出了她。
蘇晴。
李默的那個前女友。
她怎麼會在這裡?
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竄上我的脊背。
章節二: 特殊的「貴人」與荒謬的要求
婆婆親熱地拉過蘇晴的手,將她帶到我們面前,面向全場賓客,聲音清晰而愉悅地介紹:
「這位就是蘇晴,我們小默的好朋友,也是看著我長大的一個世交家的女兒。她今天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她刻意強調了「好朋友」和「世交」,試圖淡化那層尷尬的關係。
但場下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不少知道內情的親戚朋友,臉上都露出了詫異和玩味的神情。
「小雅,」婆婆轉向我,眼神充滿了期待,或者說,是一種壓迫,「按照我們家的傳統,你就給蘇晴敬一杯茶吧。
她比你年長几歲,也算是你的姐姐。這杯茶敬了,意味著我們李家不忘舊情,也代表你作為新女主人的大氣和包容。」
她將那個古樸的紫砂壺遞向我旁邊端著托盤的伴娘,示意將茶倒進壺旁的品茗杯里。
那紫砂壺,我後來才知道,是李默爺爺的遺物,婆婆平時都捨不得用,此刻卻拿出來用於這個荒謬的「傳統」。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耳邊是嗡嗡的鳴響,蓋過了現場的婚禮音樂和嘈雜。
讓我,在今天,在我的婚禮上,眾目睽睽之下,給我的丈夫的前女友敬茶?
還美其名曰「不忘舊情」、「大氣包容」?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我看向李默,用眼神求救。
李默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眉頭緊鎖,壓低聲音對婆婆說:「媽!你這是幹什麼?哪有這樣的傳統?我從來沒聽過!快讓蘇晴回去坐下!」
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和焦急。
婆婆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但依舊堅持:「你懂什麼?這是老輩傳下來的規矩,就是為了家庭和睦。小雅是個懂事的孩子,她會明白的。」
她又看向蘇晴,柔聲道:「小晴,你別介意,就是走個過場,圖個吉利。」
蘇晴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副溫婉的笑容,她甚至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阿姨,這……不太合適吧?我還是……」
「有什麼不合適的?」婆婆打斷她,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親昵,「你就像我半個女兒一樣,小雅敬你杯茶,是應該的。」
她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半個女兒?那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兒媳算什麼?
我感到血液湧上頭頂,臉頰滾燙,指尖卻一片冰涼。
我緊緊攥著婚紗的裙擺,骨節發白。
司儀站在一旁,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僵住,這種情況顯然超出了他的控場範圍。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這幾個人身上,有好奇,有同情,有看好戲的,也有像我父母一樣,臉色越來越沉的。
我父親李建國原本帶著笑意的臉,此刻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銳利地看向婆婆,又看了看站在那裡,看似無辜卻享受著婆婆維護的蘇晴。
母親在一旁緊張地握住了父親的手臂,眼神里充滿了擔憂和憤怒。
「小雅,」婆婆再次催促,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快點,賓客們都等著呢。就是一杯茶的事,敬了就好了,大家都開心。」
她將那杯剛剛沏好的,冒著熱氣的茶,往我面前又推了近半尺。
琥珀色的茶湯在潔白的瓷杯里微微晃動,映照出水晶燈破碎的光影,也映照出我蒼白而屈辱的臉。
李默還想說什麼,卻被公公輕輕拉了一下。
公公李志剛臉上帶著為難和些許尷尬,低聲對婆婆說:「秀蘭,算了,別搞這些了,讓孩子下不來台……」
「你閉嘴!」婆婆低聲呵斥了公公一句,「這是為了李家好!」
我看著那杯茶,感覺它像是一杯滾燙的毒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