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時,她帶來一袋進口零食作為「補償」,但我堅決拒絕了,詳細解釋她的行為如何傷害到小宇。
她辯稱「嫂子過於敏感了」。
提到生活費時,我分享了自己年輕時勤工儉學的經歷,她表面不服但內心開始動搖,憤怒離開前還摔了門,留下迴響。
果然,當天晚上趙慧芬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她一進門就開始指責我。
「蘇晨,你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
「我哪裡過分了?」
「萱萱是你的小姑子,你不照顧她就算了,還故意讓她挨餓!」
「我讓她挨餓了嗎?」
我反問道,「這個城市有那麼多餐廳,她不會餓著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慧芬提高了聲音,「家裡怎麼能夠沒有食物?」
「媽,請問您的家在哪裡?」
我直視著她,「這裡是我和林浩的家,不是萱萱的家。」
趙慧芬被我問得一愣。
「她要吃飯,可以回她租住的房子,或者去餐廳用餐,為什麼一定要來我這裡?」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趙慧芬不高興了,「萱萱是浩浩的親妹妹!」
「是的,是親妹妹。」
我點頭承認,「但不是我的親妹妹。」
「我沒有義務養活她。」
婆婆來時,帶了自己親手製作的點心試圖「和解」,但一開口就是指責。
數落過程中,她回憶起萱萱童年失去母親的痛苦經歷,我表達了同情但強調界限的重要性。
她眼含淚水地說「萱萱就像我的女兒一樣」,我安慰她但堅持自己的立場,她離開時深深嘆氣,讓我短暫地感到內疚但很快就重新堅定了決心。
03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趙慧芬。
她用手指著我的鼻尖破口大罵:「你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狠心?萱萱從小就沒有媽媽,你不心疼她也就算了,還這樣對待她!」
聽到這些話,我心中湧起一陣深深的悲哀。
萱萱的母親在她七歲時因為疾病去世了,這確實是很可憐的事情。
但這絕不是她可以肆意索取的理由和藉口。
「媽,我完全理解您對萱萱的疼愛。」
我儘量保持平靜地說道,「但是她已經二十六歲了,應該學會自立了。」
「自立?」
趙慧芬冷笑道,「她一個女孩子,能自立到什麼程度?」
「那其他的女孩子是怎麼做到自立的?」
「其他女孩子有哥哥照顧嗎?」
我被這句話徹底噎住了。
在她們的邏輯體系里,有哥哥的妹妹就應該被哥哥無條件供養,而哥哥的妻子就應該無條件地配合這種安排。
我的想法、感受、權利,統統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讓小姑子受到任何委屈。
爭執開始前,我特意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但趙慧芬堅決拒絕用餐。
她哭訴時,我分享了自己母親早逝的類似經歷,試圖產生共鳴,但她卻認為「所以你應該更加懂事」。
當天晚上,林浩和我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蘇晨,你太過分了!」
他怒氣沖沖地說道,「萱萱就是喜歡來家裡吃飯,你就不能稍微讓讓?」
「讓讓?」
我被他的話氣笑了,「我已經讓了整整五年!」
「我讓她把家當成免費餐廳,讓她把我當成免費保姆,讓她拿走小宇的生日蛋糕!」
「你現在還要求我繼續讓下去?」
「那又怎麼樣呢?」
林浩不耐煩地說道,「她是我的親妹妹,我不寵她還能寵誰?」
「那我算什麼?」
我凝視著他,「我在你心中是什麼?」
林浩愣了一下,然後回答:「你是我的妻子。」
「既然我是你的妻子,為什麼我的感受一點都不重要?」
「我沒說不重要……」
「你有考慮過嗎?」
我打斷了他,「從萱萱開始來家裡拿東西開始,你什麼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
「你只會說她是你妹妹,她生活不容易,她沒有媽媽。」
「那我呢?我就應該被索取,被忽視,被當成透明人嗎?」
林浩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他從來沒有站在我的角度思考過問題。
在他的內心深處,妹妹永遠是第一位的,妻子只是應該默默承受一切的那個人。
「蘇晨,你能不能理解一下?」
他試圖緩和氣氛,「萱萱真的很不容易。」
「那我就容易了嗎?」
我反問道,「我每天上班工作,回家做飯、帶孩子、處理家務。」
「周末還要伺候你妹妹和她的朋友們。」
「我哪一點容易了?」
林浩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我說得完全正確,但他不願意做出改變。
因為現在這種狀況對他來說是最輕鬆的。
妹妹滿意,母親高興,家庭和諧,他什麼都不需要操心。
至於我的感受,反正我以前一直在忍耐,以後也應該繼續忍下去。
但他完全想錯了。
我再也不想忍耐了。
第二天,我做出了一個更加徹底的決定。
我不光停止買菜,連日用品也統統不買了。
洗髮水用完了,不買。
紙巾用完了,不買。
洗衣液用完了,不買。
我就像罷工的員工一樣,徹底停止了所有的家務勞動。
爭吵過程中,他列舉了我"變化太大"的各種例子,我反擊過去忍讓時受到的種種委屈。
當他威脅要離婚時,我冷靜地回應,讓他感到意外。
爭吵結束後,我獨自出門散步反思,呼吸著新鮮空氣,進一步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林萱周日又來了。
這次她發現,不僅冰箱空蕩蕩的,連衛生間都沒有紙巾。
「嫂子,家裡怎麼什麼生活用品都沒有?」
她皺著眉頭詢問。
「哦,都用完了。」
我在客廳里看電視,頭也沒有抬起來。
「那你為什麼不去買呢?」
「不買呀,反正我一個人也用不了多少。」

林萱站在那裡,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她想要發脾氣,但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畢竟,我確實沒有義務為她提供生活用品。
罷工之前,我列了一張清單計算過去的開銷,震驚地發現為萱萱的間接支出竟然如此巨大。
她發現問題時,不僅抱怨沒有紙巾,還說「嫂子變得好摳門」,我建議她自己去購買。
周末,趙慧芬再次登門造訪。
這次她的態度更加強硬。
「蘇晨,你這樣做是想逼迫我們全家嗎?」
「媽,您這話說得太嚴重了。」
我依然保持平靜,「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買那麼多東西。」
「萱萱經常過來,你不買讓她怎麼辦?」
「她完全可以自己買呀。」
「她一個女孩子,買那麼多東西很麻煩的。」
「那我一個女人,買東西就不麻煩了嗎?」
趙慧芬被我問得無話可說。
過了一會兒,她換了一種策略。
「蘇晨,你這樣做對小宇也不好。」
「孩子正在長身體,需要營養,你不買菜他吃什麼?」
我看向旁邊正在玩遊戲的小宇。
這段時間我們經常在外面用餐,孩子倒是挺開心的,能夠品嘗到平時吃不到的各種美食。
「小宇,你覺得最近吃得怎麼樣?」
我詢問兒子。
「很棒啊!」
小宇頭也沒抬地回答,「昨天的義大利面超級好吃!」
趙慧芬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原本想用孩子來道德綁架我,結果孩子完全不配合她的計劃。
「蘇晨,你究竟想要怎樣?」
她終於撕下了偽裝的面具,「你是想讓萱萱餓死嗎?」
「當然不是。」
我搖搖頭,「我只是認為,一個二十六歲的成年人,應該學會照顧自己了。」
「你這是在逼她!」
「我逼她什麼了?」
我反問道,「逼她獨立?逼她成熟?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