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在心裡給他點個贊。
說實話,除了有些嚴格,溫澤真挺好的。
每天除了上班,還要照顧我。
為了利於傷口恢復,什麼家務都沒讓我做。
還每天配合我吃清淡飲食。
不過要說他有什麼不好,那還真有——
溫澤說我睡覺不老實,會扯到傷口,所以非要抱著我睡。
其實我們已經是夫妻了,親密接觸很正常。
而且以我現在的情況,我們也不能真做什麼。
但每天早上,我們都以一種擦槍走火+異常親密的姿勢醒來。
我懷疑溫澤覬覦我美色。
但他卻一本正經說我晚上睡覺太不老實,他管不住。
天天如此,找不出一點破綻。
連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每天要在被窩裡打一套軍體拳?
晚上,溫澤環抱住我,察覺到我的掙扎。
他純厚低沉的嗓音,猶如電流划過耳畔:「別動,小心扯到傷口。」
一個月了還沒好嗎?
知道的,說我割了個闌尾;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取了個腫瘤呢!
莫名懷疑他的專業水平。
剛好我現在接待女客戶也是醫生!
閒聊之餘,我就諮詢了下。
客戶看了我的創口:「你這是微創手術,刀法很好,創面小,也沒有什麼腹腔粘連發炎等情況,再加上你年輕,身體素質好……」
「按理來說,半個月就能恢復正常。」
我瞬間覺得找對人了,激動一拍手:「對吧,我也覺得沒Ṭù₆事了,但我老公晚上非要抱著我睡,說害怕扯到傷口!」
「你說……」
話正卡嘴邊。
客戶無語了:「阮律師,擱這兒秀恩愛呢?」
4
客戶:「還讓我給你看看傷口?分明是騙狗進來殺呀!」
「我宣布,祝今天所有人都開心,除了你倆。」
「……」
晚上,溫澤掀開被子躺上床,又伸手來摟我。
我側身躲開:「我問過別的醫生,傷口已經恢復好了,不用再害怕傷到。」
溫澤挑了挑眉:「別的醫生?」
「你老公就在跟前,你去問別的醫生?」
明明是他套路我,怎麼搞得他很受傷似的?
我也理直氣壯:「對啊,沒準人家專業能力比你強呢?」
「那我這個主刀醫生可得好好檢查一下。」
他說著,摘下眼鏡,光滑鏡面閃過一道銳利的光,晃人心魄。
…………
滿室旖旎,一片狼藉。
事後,我哭了,覺得自己真傻。
當溫澤說要檢查的時候,我竟然還「挺身而出」(純動詞),等著他給我個說法——
結果完全低估了這傢伙的流氓屬性!
我就這麼被吃干抹凈啦!
為了補償我,他調休一天,留在家裡給我做好吃的。
不得不說,他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而且他就跟我肚裡蛔蟲似的,做的全是我喜歡的菜。
沒想到,我隨便相個親,還能誤打誤撞「娶」個賢惠小嬌夫呢!
律所工作一直很多。
但不同以往,現在忙完工作就很期待回家。ṱū́⁶
好像因為溫澤的到來,家不再只是個空房子,而是個有溫度的港灣。
今天打贏了個重要的官司,直接關乎我升任合伙人。
除了給爸媽報喜訊,我第一反應就是跟溫澤分享。
想著最近忙得昏天黑地,都是溫澤在照顧我,可得好好感謝他。
為此,我還推辭了同事提議的慶功宴,說等確定了再請大家吃飯。
律所合伙人之一的周衍走到我身邊:「我隔壁辦公室早就為你準備好了。」
「謝謝周律。」
周衍隨手扣上西裝:「我們家在同一方向上,順路送你?」
與此同時,溫澤發來信息,問我下班沒,說要來接我。
想著他最近太辛苦,我便說不用。
而且周衍正好順路,所以就上了他的車。
不一會兒,到了我家。
因為小區最近更換線路,沒路燈。
周衍不放心,堅持要送我到單元樓下
他對同事都很體貼紳士,我也就沒好拒絕。
到了樓下,我剛要和他告別。
忽然看見花壇邊矗立著個黑影。
周衍跨一步擋在我身前。
我定睛一看——這不溫澤嗎?
「大晚上,你不上樓,在這兒喂蚊子?」
他冷著臉,直勾勾盯著我。
我沒搞清怎麼回事,就先跟周衍介紹:「周律,這是我丈夫溫澤,一名外科醫生。」
周衍頓了下,主動伸手問候。
溫澤虛握了下。
我正要開口。
溫澤卻冷不丁插話:「寧寧同事吧?」
「謝謝你送我老婆回家。」
然後稀里糊塗一通告別,我就被溫澤擄上了電梯。
我還想問他怎麼了。
一進屋就聞到花膠雞的濃郁香味。
溫澤怎麼知道?
我想吃好久了!
5
我脫下鞋子,扔下包,剛要往廚房跑。
卻被溫澤從身後攬住腰:「別急,還沒燉好。」
「啊?香味兒把我魂都勾走了,你卻告訴我還不能吃?」我咂巴咂巴嘴表示委屈。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莫過於,我在這頭,美食在那頭。
溫澤將我轉過身,揉捏我的臉:「沒關係,我們做點別的事,打發下時間。」
還不等我問做什麼。
只見溫澤眸色愈濃,俯身壓下來……
兩個小時後,我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
某人卻神采奕奕,穿好家居服,領口微解,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誰懂,脫掉衣服的他真的很禽獸!
頂著我幽怨的眼神,溫澤把我抱到餐桌前。
看著燉好的花椒雞,再硬的嘴都被香軟了。
可都怪某人,我手臂酸得很,拿筷子都不方便。
我惡狠狠瞪他一眼。
他卻像無所察覺,笑意溫潤,親自夾菜喂我。
好吧,原諒他一秒。
我連吃了幾塊,很滿足。
「別光喂我了,你自己也吃啊。」總不能讓做飯的人還沒吃上。
「沒關係,我剛吃飽了。」
「嗯?」不才剛上桌嗎?
「……」
「?!」
啊!!都怪他,我成「秒懂女孩」啦!!!
要不是身上還沒勁兒,我非得站起來暴打他一頓。
我實在想不通他怎麼頂著這張溫潤儒雅的俊臉,說這麼厚顏無恥的話?
…………
跟什麼過不去,都不能跟美食過不去。
我化羞憤為食慾。
一大砂鍋的花膠雞,被我吃了大半。
吃飽喝足,溫澤主動去洗碗。
今天本來心情很好的,都怪被他打斷。
但看著他頎長挺拔的身姿,我又有些意動。
好歹二十六七了,在感情上,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或多或少猜到溫澤今天的情緒失控與周衍有關。
既然覺察出不想做感情里的啞巴。
我主動說:「周衍是律所最年輕的高級合伙人。」
眼看溫澤臉又黑了一度。
我連忙找補:「他在律所,就好比你在醫院的地位。」
「所以我欽佩他,並將他視為目標。」
「但僅此而已,你別多想。」
溫澤襯衫挽到小臂,露出健美的線條,不像洗碗,反而像在做一件藝術品,好半晌才賞我個眼神——好像在說「男人,你不懂。」
「……」
「你不信我?還生氣?」
話音落下,溫澤剛洗凈手,摘下圍裙朝我走來。
「慘痛教訓」近在眼前,我下意識護緊身前。
溫澤笑顏朗潤,大掌一把握住我的兩隻手腕,薄唇壓下,不偏不倚落在我唇上。
「你說得對,不氣。」
「反正只有我能親到。」
流氓!
6
都怪溫澤,磋磨我一晚上,第二天差點起不來床。
偏偏我又腦子瓦特,竟然答應溫澤送我上班。
到公司樓下了,他還纏磨著我。
我好不容易從車上逃出來。
剛在辦公室坐下,卻從包里掏出溫澤的手機
我工作忙,手機從不離身,沒道理裝錯他的手機呀。
轉念一想,應該是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溫澤非要……
應該就是那時候手機掉我包里了。
耍流氓,真活該!
同事捕捉到我臉紅瞬間,就調侃我:「阮律師最近感情生活很滋潤啊,春風滿面。」
「……」
我害羞了一會。
想起溫澤平常即使下班也會接到電話溝ƭŭ₈通病情。
沒手機在身邊估計耽誤很多事。
正好我能抽出時間,就親自去趟醫院,把手機拿給他。
到醫院,還是上次查房的護士姐妹先認出我。
「美女,我們又遇到了,你叫我小邱就行!」
她緊接著挑眉一笑:「找溫醫生幹嘛呀~」
想到溫澤在醫院的受歡迎程度,為避免成為公敵,我只好找藉口說是來複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