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結婚,二叔嫌我家窮沒通知我們,婚禮當天酒店總監卻打電話給我:有人用您的名義訂了99桌宴席,您看怎麼處理?

2025-11-13     武巧輝     反饋

手機在褲兜里劇烈震動的時候,我正騎著電動車在午後的街道上穿行。

后座的外賣箱裡還裝著今天的最後一單。

「喂,請問是陳默先生嗎?」

電話里傳來一個略顯緊張的男聲。

我皺了皺眉:「我是,哪位?」

「陳先生您好!我是皇冠國際大飯店的客戶總監張文。有件事需要向您確認——今天中午有人使用了您的至尊鑽石卡,在我們酒店預訂了九十九桌頂級婚宴,全部是'鳳舞九天'至尊套餐。可現在婚禮的主辦方聯繫不上,而登記信息又是您的...您看這宴席該如何處理?」

我猛地握緊剎車。

電動車在路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皇冠國際?

那可是江州城最高端的八星級酒店,隨便吃頓飯都要大幾萬。

至尊鑽石卡?

我全部家當加起來連五位數都沒有。

九十九桌頂級宴席?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日期——今天是我表妹陳婷婷結婚的日子。

那個從頭到尾都沒給我們家發請柬的二叔,他女兒今天大婚。

而現在,酒店總監卻說有人用我的名義訂了價值上千萬的天價婚宴?

一股複雜的情緒在胸口爆發。

我握著手機,聲音低沉:「你說...婚禮主辦方失聯了?」

「沒錯陳先生,新郎新娘的電話都無人接聽。賓客已經到了宴會廳外,我們實在沒辦法才聯繫您的。這筆訂單金額巨大,沒有您的確認我們不敢擅動。」

張文的語氣更加恭敬了。

我沉默片刻。

二叔一家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歷歷在目。

他們怎麼可能聯繫不上?

除非是在刻意迴避什麼。

而這個用我名義預訂宴席的人,除了遠在海外的神秘爺爺,還會有誰?

這是老爺子的反擊嗎?

我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我知道了。」

我對著電話淡淡道:「我現在就過去。在我到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入宴會廳,也不許上菜。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掛斷電話,我調轉車頭。

直奔城市中心那座金碧輝煌的建築。

有些帳,是該當面算清了。

01

我們家和二叔陳建華一家的矛盾由來已久。

說到底就一個原因——貧富差距。

爺爺年輕時白手起家,創下了龐大的商業帝國。

在江州城商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有兩個兒子。

大兒子陳建華,也就是我二叔。

二兒子陳建平,我父親。

父親生性淡泊,不喜歡商場的勾心鬥角。

選擇成為一名普通的中學教師。

而二叔陳建華野心勃勃,早早進入爺爺的公司。

想要大展宏圖。

可惜他能力平庸卻又心高氣傲。

幾次重大決策都險些讓公司陷入危機。

爺爺震怒之下,將他從核心管理層撤職。

並宣布未來家業將由更有才能的孫輩繼承。

也正因此,父親和二叔徹底翻臉。

二叔認定是父親在背後進讒言,導致他失去繼承權。

五年前,爺爺將公司交給職業經理團隊打理。

自己遠赴國外療養。

臨行前只留下一句話:「等我看到能扛起這份家業的孫輩,我自然會回來。」

從那以後,二叔對我們一家的打壓就再也不加掩飾。

他靠著手裡的股份分紅開了家公司。

過上了所謂的優越生活。

便時時刻刻以成功人士的姿態出現在我們面前。

在他眼裡。

當教師的父親是沒本事。

做家庭主婦的母親是拖累。

而我這個大學畢業後為了給母親湊醫藥費不得不送外賣的兒子。

更是陳家的恥辱。

每次家族聚會都像是批鬥大會。

二嬸那尖酸刻薄的聲音總會迴蕩在耳邊。

「建平啊,你好歹也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怎麼就這麼死心眼?看看你哥,現在也算是陳總了。你呢?一個月幾千塊工資有什麼用?」

「還有陳默,都快三十了還送外賣?說出去我們都替你丟臉!我們家婷婷可是要嫁入豪門的!」

他們口中的豪門,就是表妹陳婷婷的未婚夫趙浩天。

據說趙浩天父親的公司資產上億。

趙浩天本人也在公司擔任副總。

年薪兩百萬。

在江州有車有房有地位。

是二叔一家眼中的金龜婿。

自從陳婷婷和趙浩天訂婚,二叔一家的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他們到處宣揚女兒找了個多優秀的對象。

未來親家在江州是何等有頭有臉。

這場婚禮成了他們炫耀的最佳舞台。

他們提前大半年就開始籌備。

宣稱要在江州最頂級的皇冠國際大飯店舉辦一場最奢華的婚禮。

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家如今多麼風光。

然而從始至終。

我們家沒收到任何通知。

沒有請柬。

甚至沒有一個電話。

就像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親人。

只是三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母親氣得在家裡偷偷流淚好幾次。

父親則一根接一根地抽著悶煙。

不停嘆氣。

我知道他們在意的不是那頓飯。

而是那份被至親踐踏得體無完膚的尊嚴。

我曾想去找二叔理論。

卻被父親攔住了。

他紅著眼眶對我說:「算了小默,別去了。去了也是自取其辱,我們...我們不去就是。」

那一刻看著父親瞬間蒼老的背影。

心中湧起的是無盡的酸楚和憤怒。

我發誓總有一天要讓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後悔!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掛掉酒店總監的電話後,我立刻打給母親。

「媽,你們在哪?」

「還能在哪,在家做飯呢。」

母親的聲音透著疲憊:「你今天忙嗎?早點回來吃飯。」

「媽,別做飯了。換身好衣服,我馬上回去接你們,我們出去吃。」

「出去吃?今天什麼日子?」

母親明顯很意外。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總之你們聽我的,穿上我上次買的新衣服,在家等我。」

掛掉電話。

我將最後一單外賣送達。

然後把電動車停在路邊。

打了輛計程車直奔家裡。

回家時父母已經換好了衣服。

那是我用第一個月工資給他們買的。

他們一直捨不得穿。

壓在箱底許久。

此刻穿在身上雖然依舊掩不住歲月痕跡。

但精氣神好了許多。

「小默,到底要去哪兒?搞得這麼神秘。」

母親一邊整理衣角一邊問。

父親也看著我,眼神充滿疑問。

我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走到他們面前,認真地說:「爸,媽,你們相信我嗎?」

他們對視一眼。

不約而同地點頭。

「那就好。」

我笑了笑:「今天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去拿回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

我說的那東西,叫尊嚴。

02

皇冠國際大飯店如同一座矗立在城市心臟的宮殿。

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

門口的音樂噴泉隨著旋律翩翩起舞。

營造出極致奢華的氛圍。

一輛輛價值百萬的豪車在門童引導下緩緩駛入停車場。

從車上下來的賓客無不衣著光鮮。

男士西裝筆挺。

女士長裙飄逸。

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上流社會的氣質。

而我們乘坐的計程車在這樣的車流中格格不入。

司機甚至不敢開到正門。

在距離大門幾十米的地方就停下了。

有些歉意地說:「小兄弟,前面都是豪車,我這車開過去怕擋道,你們在這下可以嗎?」

「沒事師傅,就這裡吧。」

我付了錢,帶著父母下車。

母親看著眼前這富麗堂皇的景象。

有些緊張地拉住我的衣袖:「小默,我們...真的要進去嗎?這裡看起來太貴了。」

父親雖然沒說話。

但緊鎖的眉頭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他們一輩子節儉。

何曾來過這種地方。

我握住母親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媽,放心。今天這裡我們想進就進。」

說著我便領著他們朝酒店大門走去。

門口的迎賓明顯注意到了我們這畫風不對的一家三口。

我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和T恤。

腳上是雙普通運動鞋。

父母雖然穿了新衣服。

但那樸素的款式和面料在這群珠光寶氣的賓客中依舊扎眼。

「先生,請問您有請柬嗎?」

一個穿著西裝、胸前別著「新郎迎賓」胸花的年輕男子攔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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