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叫我參加婆婆壽宴,到了只剩殘羹冷菜,他卻遞來帳單喊我結帳

2025-11-12     武巧輝     反饋

劉薇的心沉了下去。

她記得售貨員明確說過,玉鐲一旦售出,非質量問題不退不換。

陳健拿走玉鐲,顯然不是去調整那麼簡單。

「媽,」劉薇輕聲問,「玉鐲在您那兒嗎?」

婆婆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健健拿走了,說有點問題要處理。」

就在這時,陳健從走廊那邊快步走來,臉色陰沉。

看到劉薇與母親和姐姐站在一起,他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你怎麼在這兒?」他走到劉薇身邊,壓低聲音問。

「碰巧遇到。」劉薇平靜地回答,然後轉向婆婆,「媽,玉鐲如果有任何問題,我可以自己去處理。畢竟是我精心挑選的禮物,我想負責到底。」

陳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必了,我會處理。」

他的握力很大,劉薇感到一陣疼痛。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輕輕掙脫了他的手。

「不,這是我送給媽的禮物,應該由我負責。」她堅持道,目光緊緊盯著陳健,「玉鐲現在在哪裡?」

周圍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

婆婆和陳莉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

「健健,把玉鐲還給薇薇吧。」婆婆突然說,「禮物我很喜歡,戴不戴都行,不用調整了。」

陳健的表情僵硬了,「媽,已經拿去...售後了。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劉薇的心徹底冷了。

她幾乎可以確定,玉鐲已經被退掉或者轉賣了,而錢款落入了陳健的口袋。

再加上壽宴的帳單,他今天原本計劃從她這裡榨取一筆可觀的金額。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劉薇輕聲道,看著婆婆,「希望您度過了一個愉快的生日。」

她轉身欲走,陳健再次抓住她的手臂。

「等一下,我們還沒談完。」

劉薇看著他,突然感到一陣憐憫。

這個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如今在她眼中變得如此渺小和可悲。

「我們談完了,陳健。」她平靜地說,「所有該談的都已經談完了。」

陳莉插話進來:「你們在吵什麼?今天是媽生日,別鬧得不愉快。」

婆婆也點頭,「就是,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劉薇看著這一家人,突然覺得可笑。

三年來,她一直努力融入這個家庭,卻始終被排除在外。

而現在,當他們感覺到有什麼不受控制時,又拿出「一家人」的姿態來施壓。

「對不起,媽,但我真的得走了。」劉薇禮貌而堅定地說,「公司有急事。」

她不再看陳健,徑直向門口走去。

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止她。

走出酒店大門,午後的陽光撲面而來,劉薇深吸一口氣,感覺像是從深水中浮出水面。

她拿出手機,叫了一輛計程車。

等待的時間裡,她站在酒店前的樹蔭下,看著賓客們陸續離開。

許多人手中拿著精美的小禮物袋,顯然是壽宴的回禮。

劉薇突然意識到,自己什麼也沒有收到。

作為主人家的一員,卻連回禮都被遺漏了。

或者,不是遺漏,而是她從未被真正視為這個家的一部分。

計程車到了,劉薇拉開車門,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酒店。

陳健站在門口,正看著她,臉色陰沉得可怕。

劉薇沒有迴避他的目光,平靜地關上車門。

「去哪裡?」司機問道。

劉薇猶豫了一下。

她原本應該回家——那個她和陳健共同居住了三年的地方。

但現在,那裡感覺不再像家。

「去楓林路18號。」她說出了父母家的地址。

車子啟動,駛離酒店。

劉薇靠在車窗上,看著熟悉的街景向後飛馳。

三年前,她就是沿著這條路離開父母家,滿懷希望地走向新婚生活。

那時她以為,自己找到了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陳健的追求熱烈而持久,整整兩年,他表現得體貼入微,尊重她的每一個決定,支持她的事業追求。

直到婚禮結束後,一切才開始慢慢改變。

起初是小事——他希望她把工資卡交給他管理,說這樣可以「統一規劃」。

然後是他經常不經商量就為父母家購買昂貴的物品。

後來是他辭去工作,換了更輕鬆但收入更低的職位,卻沒有與她充分討論。

每當劉薇提出異議,陳健就會說她「不愛他」、「不把他當一家人」。

漸漸地,劉薇發現自己在這段關係中越來越沉默,越來越讓步。

她以為這是婚姻必經的磨合,是愛的代價。

現在她才明白,這是一種緩慢的精神扼殺。

計程車停在父母家樓下,劉薇付了車費,走上那條熟悉的小路。

推開小院的柵欄門,母親正在前院澆花。

「薇薇?」母親驚訝地直起身,「你怎麼來了?不是去參加婆婆壽宴了嗎?」

劉薇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突然哽咽了。

母親立刻放下水壺,快步走來,關切地打量她的臉。

「怎麼了,寶貝?發生什麼事了?」

這一聲溫柔的「寶貝」,擊潰了劉薇最後的防線。

三年來的委屈、自我懷疑和壓抑,在這一刻洶湧而出。

淚水無聲地滑落,她站在母親面前,像個迷路的孩子。

第四章:真相與抉擇

母親把劉薇帶進屋裡,泡了一杯熱茶,什麼也沒問,只是靜靜地坐在她身邊。

父親原本在午睡,聽到動靜也起床出來,看到女兒紅腫的眼睛,他皺起眉頭,但同樣沒有立即追問。

這種無條件的支持和尊重,讓劉薇感到久違的溫暖。

在陳健家,任何情緒流露都會被看作脆弱或失禮。

「對不起,突然過來...」劉薇終於開口,聲音還有些哽咽。

母親輕輕握住她的手,「這裡永遠是你的家,說什麼對不起。」

父親點頭,「出什麼事了?和陳健有關?」

劉薇深吸一口氣,從壽宴開始講到那張帳單,再到玉鐲的失蹤,以及陳健的威脅。

隨著她的敘述,父母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他怎麼能這樣對你!」母親氣憤地說,「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父親沉默片刻,問道:「薇薇,這不是第一次了,對嗎?」

劉薇低下頭,輕輕點頭。

「之前也有一些跡象,但我總告訴自己,每段婚姻都需要磨合...」

「這不是磨合,薇薇。」父親嚴肅地說,「這是剝削和操控。」

母親緊緊握著她的手,「你打算怎麼辦?」

劉薇看著父母關切的臉,感到一陣愧疚。

三年前,當他們委婉地表示對陳健的擔憂時,她還為他們「偏見」而生氣。

現在證明,父母的直覺是對的。

「我不知道。」她輕聲說,「我需要時間思考。」

母親摟住她的肩膀,「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持你。」

就在這時,劉薇的手機響了。

是陳健。

她猶豫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裡?」陳健的聲音冷硬。

「在我父母家。」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然後陳健的語氣稍微緩和:「聽著,今天的事可能有些誤會。你回家來,我們好好談談。」

劉薇感到一絲希望,「真的嗎?你願意誠實地談談?包括玉鐲的去向和壽宴帳單的真實情況?」

又是一陣沉默。

「那些都不重要。」陳健最終說,「重要的是你是我妻子,應該站在我這邊。媽很生氣,覺得你在她的壽宴上失了禮數,你明天去給她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劉薇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道歉?為什麼道歉?為拒絕支付一筆我從未同意過的帳單?為質問一件我花了兩月工資卻神秘消失的禮物?」

陳健的聲音再次冷下來:「劉薇,我警告你,別把事情鬧大。現在回來,我們還可能挽回。否則...」

「否則什麼?」劉薇平靜地問。

「否則你會後悔的。」

劉薇閉上眼睛,感到最後一絲對這段婚姻的留戀正在消失。

「陳健,我不會回去的。除非你願意誠實地面對我們之間的問題,並且把玉鐲的事情解釋清楚。」

「玉鐲我已經退掉了。」陳健突然說,「它不適合媽,我拿去換了現金,用來支付部分壽宴費用。這有什麼問題嗎?反正你是要付帳的。」

劉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退掉了我的禮物...用這筆錢來付壽宴...然後還指望我支付全額帳單?」

「這是合理的財務規劃。」陳健理直氣壯地說。

劉薇突然感到一陣可笑。

「陳健,我想我們需要分開一段時間。」

電話那端沉默了,然後陳健的聲音變得危險而低沉:「所以你選擇這條路?好,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如果你今晚不回來,明天我會找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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