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我的車借給小叔子結婚,結果出了事故,車報廢了,她卻說:反正你還有錢,再買一輛就是了。我平靜地說:媽,那車是公司的

2025-11-13     武巧輝     反饋

我慢慢放下酒杯,看著玻璃中自己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三天前與婆婆激烈爭吵的畫面,再一次,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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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不行!這車絕對不能借!

三天前,家裡的客廳里,我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透著不容置喙的堅決。

我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一臉理所當然的婆婆張蘭,以及旁邊那個低著頭,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小叔子陳東,只覺得一陣心力交瘁。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陳東要結婚了,婚期就定在三天後。

女方家境不錯,是個嬌生慣養的獨生女,對婚禮的要求自然也高。

什麼豪華酒店,什麼頂級婚慶,這些我作為嫂子,都二話不說,和丈夫陳輝一起,包了一個厚厚的紅包,甚至還動用自己的人脈,幫他們拿到了酒店的最低折扣。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新車上。

那是一輛公司剛剛為我這個新上任的區域經理配的奧迪A6L,曜石黑,線條流暢,低調又不失商務氣息,落地價將近五十萬。

車才到我手上不到一個月,總共也沒開過幾次,車裡的新車味道都還沒散盡。

嫂子,你就借給我開兩天唄,就婚禮那天用一下,當個頭車,多有面子啊!」陳東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那笑容在我看來,卻充滿了不諳世事的想當然,「你看我那些同學朋友,結婚哪個不是豪車開道,我總不能用我那輛破二手捷達去接新娘吧?多丟人啊!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婆婆張蘭那尖細的嗓音就響了起來,帶著她一貫的道德綁架和不容反駁的語氣:「林薇,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家人,借輛車怎麼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家阿東?還是說你當了這個什麼經理,就瞧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了?

她的一番話,瞬間就把家庭內部的普通求助,上升到了階級對立和親情綁架的高度。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媽,這不是借不借的問題,也不是我瞧不起誰。第一,阿東雖然拿了駕照,但他是個什麼水平,您比我清楚,新手新車,還是婚禮那麼重要的場合,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怎麼辦?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車是……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輝打斷了。

他從廚房裡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出來,臉上掛著和稀泥的笑容:「哎呀,都少說兩句。媽,林薇也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是擔心阿東的安全。阿東,你嫂子這車是新車,她愛惜一點也正常。

他把果盤放在茶几上,挨著我坐下,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我,壓低聲音說:「老婆,你看,要不就借給他吧?大喜的日子,別因為這點小事鬧得不愉快。我跟他說,讓他開慢點,再找個老司機跟著,肯定沒事的。

我看著陳輝那張寫滿「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臉,心中一陣無名火起。

他永遠都是這樣,只要是他媽和他弟的事情,原則和底線就都可以無限後退。

他總覺得,所謂的家庭和睦,就是需要我這個外姓人無條件地犧牲和妥協。

陳輝,我說了,這車不能借。」我一字一句地重複道,「這不是我的私家車,這是公司的車,配給我辦公用的,車管系統里都有備案。私用已經是違規了,更別說借給別人,萬一出事,責任我擔不起。

公司公司,你就知道公司!」張蘭猛地一拍大腿,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什麼公司的車能配這麼好的?我看你就是編瞎話騙我們!你就是自私,不想讓我們家阿東風光!我們陳家是造了什麼孽,娶了你這麼個胳往外拐的兒媳婦!阿輝,你看看她!你還管不管了!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陳東的頭埋得更低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陳輝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他夾在我們中間,左右為難,最終,還是那套「以和為貴」的理論占了上風。

林薇!你怎麼跟我媽說話呢!」他的語氣也重了起來,「我媽說得不對嗎?一家人,分什麼你我?什麼公司的車,不就是你開的嗎?你不說,誰知道?就算真是公司的,那也是你林薇的面子大,公司才配的!現在你弟結婚,用一下怎麼了?你就這麼不給你老公面子?不給我們陳家面子?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又冷又痛。

面子,又是面子。

在他的世界裡,他母親的無理要求是面子,他弟弟的虛榮攀比是面子,唯獨我的原則,我的為難,我的事業前途,都可以被輕易地犧牲掉。

那天的爭吵,最終以我的摔門而出告終。

我以為我的強硬態度已經足夠明確。

第二天,我因為一個緊急項目,需要去外地出差三天,臨走前,我還特意把車鑰匙藏進了我書房一個上了鎖的抽屜里。

我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可我終究還是低估了婆婆張蘭為了她的小兒子,能夠毫無底線到何種地步。

02

掛斷交通隊的電話,我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取消了後續所有的行程安排,訂了最早一班返回的機票。

在等待飛機的幾個小時里,我的大腦卻異常地冷靜和清醒。

我沒有給陳輝或者婆婆打任何一個電話,我知道,現在任何的質問和爭吵都毫無意義。

相反,我撥通了我們公司行政總監和法務部負責人的電話。

王總,非常抱歉這麼晚打擾您。我這邊出了一個緊急情況,公司給我配的那輛A6L,在……在我家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開出去,發生了嚴重的交通事故,車輛全損。」我儘可能用最簡潔、最客觀的語言陳述了事實。

電話那頭的王總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才用他一貫沉穩的聲音說道:「人沒事吧?

肇事司機是我丈夫的弟弟,人沒事,只是皮外傷。

那就好。」王總的語氣聽起來鬆了口氣,但隨即又嚴肅起來,「林薇,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規章制度你應該很清楚。公司資產,尤其是車輛這類高價值固定資產的管理,是有嚴格流程的。車輛全損,這可不是小事。首先,你需要立刻回來處理,配合交警的調查。其次,公司這邊會立刻啟動內部流程,評估損失,並且追究相關責任人的責任。

我明白,王總。」我的心沉了下去,「這次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有保管好公司的財產,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王總的聲音緩和了一些,「你先回來把事情處理清楚。記住,一切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和法律程序來。不要摻雜任何個人感情。公司法務部的劉律師明天會和你聯繫,他會全權跟進這件事。

好的,謝謝王總。

掛了電話,我緊接著又給劉律師發了一條信息,簡要說明了情況。

做完這一切,我才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

我靠在候機大廳冰冷的座椅上,看著窗外起起落落的飛機,心中一片茫然。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會是怎樣一場狂風暴雨。

但我知道,這一次,我不能再有任何的妥協和退讓。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在凌晨時分降落在了我所熟悉的城市。

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車去了交通隊所說的醫院。

醫院的走廊里,燈光慘白,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走廊長椅上的陳輝和婆婆張蘭。

陳輝一臉的憔est,看到我,立刻站了起來,眼神複雜,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而婆婆張蘭,在看到我的瞬間,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非但沒有任何愧疚,反而立刻湧上了一股怒氣和委屈。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這個掃把星!」她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就開始嘶吼,「要不是你非要買那麼一輛破車,我們家阿東會出這種事嗎?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她的聲音尖利刺耳,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突兀,引得周圍一些病人家屬和護士紛紛側目。

我甚至沒有力氣去憤怒,只是覺得無比的可笑和荒謬。

車是她強逼著小叔子開走的,現在出了事,責任反而成了我的。

在她的邏輯里,似乎永遠都是別人的錯。

媽,您先別激動。」我繞開她,走到陳輝面前,看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冷冷地問道:「陳東呢?情況怎麼樣?

陳輝的嘴唇動了動,低聲說:「在病房裡觀察,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就是嚇壞了,腿上有點擦傷。新娘子也是,受了點驚嚇,她家裡人已經把她接回去了。

車呢?」我又問。

車……車在交通隊的停車場,我去看了一眼,撞得……基本只剩個架子了。」陳輝的聲音越說越低,幾乎細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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