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我的車借給小叔子結婚,結果出了事故,車報廢了,她卻說:反正你還有錢,再買一輛就是了。我平靜地說:媽,那車是公司的

2025-11-13     武巧輝     反饋

箱子還在,沒有被打開,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只要「星塵一號」原型晶片沒有泄露,公司最核心的利益就保住了。

然而,事情卻並沒有因此而結束。

箱子雖然找到了,但陳東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明確的犯罪事實。

盜竊公司財物,並且是價值無法估量的商業機密,這罪名,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是盜竊未遂;往大了說,就是危害國家經濟安全。

我和王總,以及公司的劉律師,在經偵支隊的一個小會議室里,見到了負責此案的張隊長。

林經理,王總。」張隊長的表情依舊嚴肅,「東西雖然追回來了,但性質非常惡劣。嫌疑人陳東,主觀上存在盜竊意圖,客觀上實施了盜竊和轉移贓物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刑法。我們將依法對其進行刑事拘留。

王總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張隊,我們完全尊重和配合警方的決定。只是……這件事畢竟是因我們公司內部管理疏漏而起,林經理作為車輛的保管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知……

張隊長看了我一眼,說道:「林經理在此次事件中,雖然存在保管不善的責任,但考慮到她事發後能第一時間主動聯繫公司,並積極配合我們調查,態度良好。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她本人對車內存放機密物品一事也確實毫不知情。所以,她的行為尚不構成犯罪,但你們公司內部的行政處分,恐怕是免不了的。

聽到這裡,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

至少,我不用去坐牢了。

但另一半,卻因為陳東,而沉甸甸地懸著。

處理完所有手續,我和王總走出經偵支隊的大門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我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陳輝和張蘭。

他們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十幾歲。

張蘭的頭髮凌亂,眼睛紅腫得像兩個核桃。

陳輝則是滿臉的胡茬,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看到我出來,陳輝像是被注入了最後一絲力氣,踉踉蹌蹌地跑到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冰冷,還在不停地發抖。

薇薇……阿東他……他怎麼樣了?」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旁邊的張蘭也撲了過來,「撲通」一聲,又一次跪在了我的面前。

這一次,她沒有撒潑,沒有咒罵,只是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用力地扇著自己的耳光。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阿東……是我害了我們全家……」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林薇,好媳婦……你救救阿東……你跟警察說,都是我這個老太婆一個人的主意,讓他把我抓進去,放了阿東吧……他還年輕啊……

看著眼前這遲來的懺悔,我心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我輕輕地掙脫陳輝的手,看著他,也看著跪在地上的張蘭,平靜地說道:「他被刑拘了。後續,會由檢察院提起公訴,最終由法院判決。」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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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對於陳家來說,是真正的度日如年。

陳東被刑事拘留,案件很快就移交到了檢察院。

盜竊商業機密,哪怕是未遂,也是重罪。

劉律師代表公司,與檢察院進行了溝通。

公司的態度很明確:可以出具諒解書,但前提是,陳家必須全額賠償公司的一切損失。

這個損失,包括兩部分。

第一,是那輛奧迪A6L的全額折舊賠償,四十六萬元。

第二,是由於此次晶片原型運輸延誤,導致公司與「華科集團」的合作項目被迫推遲,所造成的直接和間接經濟損失,公司法務部經過核算,給出了一個數字——三十萬。

總計,七十六萬元。

當劉律師將這份賠償清單交給陳輝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了。

他以為,只要晶片找回來,最多也就是賠一輛車的錢。

他怎麼也想不到,還會有這筆高達三十萬的「項目損失費」。

這……這不是敲詐嗎!」拿到清單的那天,陳輝在電話里對我咆哮,「車我們賠!但那三十萬憑什麼!東西不是找回來了嗎?又沒有真的耽誤你們什麼!

陳輝,」我隔著電話,語氣平靜地回答他,「『華科』的項目,原定於昨天進行原型測試,一旦成功,後續就是價值數十億的訂單。

因為你們的『胡鬧』,測試被迫取消,新的測試時間排到了一周後。

你知道在晶片這個行業,一周時間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我們的競爭對手,可能會搶在我們前面發布新產品!

這三十萬,只是公司象徵性地追討,如果真的要計算潛在損失,後面再加兩個零都不夠。」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最後,只傳來陳輝疲憊而絕望的聲音:「我……我們去哪裡湊這麼多錢……

他們沒有別的辦法。

為了能讓公司出具諒解書,為陳東爭取一個最輕的判決,他們只能選擇賠償。

婆婆張蘭拿出了她所有的養老積蓄,只有不到十萬塊。

陳輝和我結婚時買的婚房,寫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他想賣,但我不同意。

最後,他們只能將老家那套陳輝父母住了大半輩子的老房子,掛牌出售。

那段時間,陳輝像瘋了一樣,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地借錢。

他來找過我,希望我能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幫他一把。

薇薇,我知道錯了。以前,是我太混蛋,太沒有主見。我媽說什麼就是什麼,總覺得委屈你一下,就能換來家庭和睦。」他站在我家門口,人瘦了一大圈,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借我一點,等我們把錢還上,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我看著他,這個我曾經滿心歡喜嫁給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

我承認,我有一瞬間的心軟。

但是,理智很快就戰勝了情感。

陳輝,這不是錢的問題。」我搖了搖頭,「有些錯,犯了,就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這一次,我再幫你填上這個窟窿,那麼下一次,你們家是不是還會惹出更大的麻煩,然後等著我來收拾爛攤子?你和你媽,需要真正地吸取教訓。

我最終還是沒有借錢給他。

我只是通過劉律師,向公司申請,為他們爭取了一個分期賠償的方案。

最終,老房子以一個不算高的價格匆匆賣掉了。

東拼西湊,他們總算是在開庭前,將第一筆賠償款打到了公司的帳戶上。

開庭那天,我也去了。

陳東站在被告席上,穿著看守所的衣服,剃著光頭,整個人都脫了相。

當法官宣判他因盜竊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兩年執行的時候,旁聽席上的張蘭,當場就哭暈了過去。

雖然是緩刑,不用真的去坐牢,但這個案底,將跟隨著陳東一輩子。

他新娶的妻子,在事發後不久,就堅決地提出了離婚,這段荒唐而短暫的婚姻,也以最快的速度畫上了句號。

一場婚禮,最終變成了一場葬禮。

埋葬的,是一個年輕人本該光明的前途,和一個家庭自以為是的體面。

10

事情塵埃落定後,我向公司遞交了辭職信。

雖然公司並沒有開除我,王總也多次挽留,甚至許諾等風頭過去,會把我調到更好的崗位。

但我知道,我必須離開。

這次的事件,雖然我沒有法律責任,但在公司內部,我已經成了一個「有故事的人」。

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更重要的是,我的心,累了。

我需要換一個環境,重新開始。

辭職報告批准的那天,陳輝約我見面,地點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那家咖啡館。

他看起來比庭審時更加憔悴,但也多了一絲沉澱下來的平靜。

他沒有為自己辯解,也沒有再求我原諒,只是默默地將一份文件,推到了我的面前。

是離婚協議書。

上面,他已經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在財產分割那一欄,他選擇了放棄我們婚房的全部所有權。

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他低著頭,聲音沙啞,「這幾年,委屈你了。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希望你以後,能找個真正懂得珍惜你的人。

我看著那份離婚協議,心中沒有預想中的解脫,也沒有過多的悲傷,只是一種淡淡的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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