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嫁給我兒子,就該安分守己地在李家待著,回什么娘家?"
"安分守己?"母親氣笑了,"我女兒在你們家當牛做馬五年,哪裡不安分了?"
"當牛做馬?她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吃我們家的,住我們家的,照顧公公也是應該的!"
"憑什麼拿幾斤臘肉的事,跟我們鬧成這樣?"
聽到這話,我終於忍不住了。
"媽,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把帳算清楚吧!"
我拿出手機,打開一個文檔。
這是我這五年來,詳細記錄的每一筆開銷。
"這五年,我一共給家裡交了12萬塊生活費。"
"每個月2000塊,一年24000,五年正好12萬。"
"這些錢,都是我一分一分掙來的,沒有一分是李家給的。"
"另外,我爸媽這五年給李家的東西,價值至少5萬塊。"
"逢年過節的米麵油、營養品,還有給爸治病的藥材,加起來就是這個數。"
"小雯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包括衣服、化妝品、金項鍊,還有這次的臘肉,價值至少3萬塊。"
"所以,婆婆,您說說,到底誰欠誰的?"
婆婆被我說得啞口無言,臉漲得通紅。
李雯在一旁冷笑:
"嫂子,你這是要跟我們算帳?"
"對,我就是要算帳!"我冷冷地看著她。
"李雯,你說你婆家窮,可我看你身上穿的都是名牌。"
"你說你日子過得苦,可你每個月美容美甲的錢,夠我一個月工資了。"
"你從我這裡拿走了那麼多東西,有一次感謝過我嗎?"
"沒有,一次都沒有!"
"你只會理所當然地索取,然後轉身就把我當成傻子一樣嘲笑!"
李雯的臉色變了,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父親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他手裡拿著一個文件袋,臉色嚴肅。
"王秀芝,李雯,既然你們來了,那我也有話要說。"
父親打開文件袋,掏出幾張照片,扔在茶几上。
那是李雯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酒店門口的照片。
照片里,李雯挽著那個男人的手臂,笑得很開心。
"這...這是什麼?"婆婆顫抖著拿起照片。
"這是我託人查的,你們自己看吧。"父親冷冷地說。
李雯看到照片,臉色瞬間煞白。
"你...你們調查我?"
"不是調查你,是有人看不下去,主動告訴我們的。"
父親從文件袋裡又掏出一些資料。
"李雯,你在外面交了個男朋友,是個小老闆,對吧?"
"你經常借著回娘家的名義,去跟他約會。"
"你身上的那些名牌,都是他給你買的。"
"而你卻利用回娘家的機會,從曉雨這裡拿東西,轉手送給你那個男朋友的母親,討好她。"
"包括這次的臘肉,也是你想拿去送人的,對吧?"
父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婆婆心上。
婆婆看著那些照片和資料,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小雯,這...這是真的嗎?"
李雯想要辯解,但看到那些確鑿的證據,終於低下了頭。
"媽...我..."
"你什麼你!"婆婆氣得渾身發抖。
"你居然背著你丈夫,在外面養小白臉?"
"你...你讓我們李家的臉都丟盡了!"
婆婆說著,揚起手就要打李雯。
李雯嚇得往後退,卻被父親冷冷地攔住了。
"王秀芝,打人是不對的。"
"但你作為母親,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你一味地縱容李雯,把她寵成這樣,現在出了事,你有什麼資格打她?"
父親的話,讓婆婆僵在那裡。
她看看李雯,又看看我,最後頹然地坐在沙發上。
"我...我怎麼會養出這樣的女兒..."
"不是你養出這樣的女兒,是你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
父親一字一句地說。
"你重男輕女,溺愛兒子和女兒,卻對兒媳婦刻薄到極點。"
"你以為這樣做,就能讓你的兒女過得好?"
"錯了,你這樣只會害了他們!"
"李雯現在這樣,有一半責任在你!"
婆婆聽著父親的話,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李明打來的。
我接起電話,那邊傳來公公虛弱的聲音。
"曉雨...快...快回來...你爸...你爸不行了..."
我的心一緊,來不及多想,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身後傳來父親的聲音:
"曉雨,我陪你去!"
車子在飛馳,我的心卻越來越慌。
公公一直是李家最疼我的人,他可千萬不能出事!
到了李家,我衝進公公的房間。
公公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村醫老張正在給他檢查。
"張醫生,我爸他..."李明焦急地問。
老張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老李這次怕是不行了,你們...準備準備吧。"
聽到這話,我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爸!爸您醒醒!"我握住公公的手,拚命地喊。
公公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是我,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曉...曉雨...你...你回來了..."
"爸,我回來了,您別說話,保存體力!"
公公搖了搖頭,用盡全身力氣開口:
"曉雨...我...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一個關於你...你身世的...秘密..."
他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爸!爸您怎麼了?"我驚慌失措。
老張趕緊過來查看,搖頭道:
"他這是迴光返照,有什麼話趕緊說,可能...可能就這一次機會了..."
公公用顫抖的手,從枕頭下面掏出一個泛黃的信封。
"這...這是...二十八年前...你父母...交給我的..."
"裡面...裡面有你的...真正身世..."
"曉雨...其實你...你不是..."
話還沒說完,公公的手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爸!爸!"
我的尖叫聲,撕裂了整個房間...
【想知道公公要說什麼嗎?想知道信封里藏著什麼秘密嗎?想知道林曉雨的真實身份嗎?精彩內容,請繼續閱讀...】
08
公公的手垂了下來,但胸口還在微弱地起伏。
我顫抖著接過那個泛黃的信封,手指幾乎握不住。
"曉雨,先別看那個,救人要緊!"父親從門外衝進來,推開眾人。
父親檢查了公公的情況,立刻撥打了120。
"來不及了,必須馬上做心肺復甦!"
父親說著,就要動手,卻被我攔住了。
"爸,讓我來。"
我深吸一口氣,把那個信封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
然後開始給公公做心肺復甦。
一下,兩下,三下...
我學過急救知識,此刻用盡全力按壓著公公的胸口。
村醫老張在一旁配合著,給公公做人工呼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公公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公公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醒了!醒了!"老張激動地喊。
公公的眼睛緩緩睜開,看到我滿臉淚水的樣子,艱難地笑了。
"曉雨...好孩子...是爺爺...對不起你..."
"爸,您別說話,救護車馬上就來!"
十分鐘後,救護車呼嘯而至。
醫護人員把公公抬上擔架,我跟著一起上了車。
李明想要跟來,被我冷冷地拒絕了。
"你留在家裡處理你妹妹的事吧。"
車門關上,救護車一路狂奔向縣醫院。
在車上,我終於有時間打開那個信封。
信封很舊,上面的郵戳顯示是1997年。
我小心翼翼地拆開,裡面掉出一張照片和一封信。
照片上,是一對年輕的夫婦,抱著一個嬰兒。
那嬰兒...是我?
可那對夫婦,卻不是我的父母!
我的手開始顫抖,趕緊打開那封信。
信是用鋼筆寫的,字跡娟秀:
"李伯伯,王伯母:
當您看到這封信時,我和丈夫可能已經不在人世。
我們是執行秘密任務的軍人,此次任務兇險萬分。
如果我們犧牲了,請您照顧好我們的女兒——林曉雨。
她的真實身份,暫時不能公開。
二十八年後,等她滿二十八歲,請將這封信和照片交給她。
告訴她,她的父母是英雄,是為國捐軀的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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