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總翻坐月子期間的舊帳,我煩躁道:受不了就離婚,我媽會給我做飯!卻在她離開後一個人在車裡哭到天亮

2025-11-13     武巧輝     反饋

「你還記得女兒出生那天,你在做什麼嗎?」

夜裡十一點半,顧清雅抱著哭個不停的女兒,忽然冒出這句話。

我剛從公司趕回來,正在玄關脫外套,聽到這話頓時火氣上涌:

「半年都過去了,還揪著不放幹嘛?」

「揪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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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雅眼圈瞬間紅了,聲音開始顫抖:

「江子墨,你知道當時我一個人在產房裡有多害怕嗎?」

「你知道你媽那些話有多傷人嗎?」

我徹底爆發:

「受夠了就離!反正有我媽照顧我!」

話音剛落,我摔門而出。

在公司會議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三個晚上。

第四天硬著頭皮回家,推開門卻傻眼了。

空蕩蕩的客廳。

餐桌上擺著離婚協議書。

我瘋了似的打她電話,全部關機。

翻遍了整個城市也找不到人。

直到在車裡翻到她落下的一樣東西,我才明白——

自己到底錯得有多離譜......

01

那天晚上踩著十點四十回到家。

鑰匙還沒插進鎖眼,就聽見屋裡傳來女兒撕心裂肺的哭聲。

推開門,眼前一片狼藉。

茶几上堆著沒洗的碗碟。

沙發上散落著待疊的衣物。

地板上到處是寶寶玩具。

顧清雅坐在沙發角落,懷裡抱著六個月的女兒江念念。

她穿著松垮的家居服,頭髮隨意紮成馬尾,臉色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疲憊。

我換好拖鞋走進去,剛想開口。

顧清雅抬起頭,眼神直勾勾盯著我。

「你還記得女兒出生那天,你在做什麼嗎?」

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愣住了,手裡的公文包差點掉地上。

又來了。

這個月她已經第六次翻這筆舊帳了。

每次心情不好就拿那天的事說事。

「都過去大半年了,能不能別總翻舊帳?」

我把包扔在沙發扶手上,語氣滿是不耐煩。

公司今天剛丟了個大客戶,我一肚子火沒處撒。

回到家還得聽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真夠煩的。

顧清雅眼眶瞬間濕潤:

「舊帳?江子墨,在你眼裡那只是舊帳?」

江念念被她突然拔高的聲音嚇到,哭得更凶了。

「能不能先把孩子哄好?」

我煩躁地說:

「大半夜的吵吵鬧鬧。」

「我已經哄了整整一天了!」

顧清雅聲音也高了八度:

「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哭了多少回?」

「你懂不懂一個人帶孩子有多累?」

「那你想怎樣?」

我也爆發了:

「我在外面拼死拼活掙錢不累嗎?」

客廳的空氣像凝固了一樣。

只剩江念念還在哭,哭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顧清雅低下頭,眼淚一顆顆砸在孩子的包被上。

「你知道我生孩子那天,你媽跟我說了什麼嗎?」

她又問。

我真受夠了。

半年來,隔三差五就要提月子裡的事。

說婆婆這不對,那不好。

說我不上心,不體貼。

可我又能怎麼辦?

工作壓力山大,回家還要被念叨。

「媽不就是按老傳統來嗎?她也是好心。」

我走到冰箱前拿瓶水。

「好心?」

顧清雅的聲音突然冷得像冰:

「不讓開空調,不讓洗頭洗澡,不讓下床走動,這叫好心?」

「那都是老人家的經驗嘛。」

我擰開瓶蓋:

「你就不能理解一下?」

「理解?」

顧清雅抬頭看我,眼神里有種我讀不懂的東西:

「那你理解過我一次嗎?」

這話讓我一時語塞。

江念念哭累了,聲音漸漸小下去,最後在媽媽懷裡睡著了。

客廳終於安靜了。

顧清雅小心翼翼站起身,抱著孩子往臥室走。

我看著她的背影,突然發現她瘦得只剩皮包骨。

寬大的睡衣穿在身上空落落的,走起路來步子也不穩。

我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

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算了,讓她自己冷靜冷靜。

我拿著手機坐回沙發,刷著工作群消息。

大概十五分鐘後,顧清雅從臥室出來。

她在廚房忙活,水龍頭嘩啦啦響,碗筷叮叮噹噹碰撞。

我抬頭瞟了一眼,她彎著腰在洗碗。

腰彎得很低,動作慢吞吞的。

「累就別洗了,明天再說。」

我說。

顧清雅沒吭聲,繼續洗她的碗。

我嘆口氣,繼續看手機。

沒一會兒,手機響了。

是媽賀芳菊打來的。

「子墨,睡了沒?」

媽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還沒呢媽,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

我看了眼時間,都快凌晨了。

「睡不著,想著給你打個電話。」

賀芳菊說:

「明天我燉了烏雞湯,中午回來喝。」

「不用了媽,公司事多,中午回不去。」

「那晚上我給你送去。」

賀芳菊堅持:

「你工作那麼辛苦,得好好補補。」

我聽著媽的話,心裡暖洋洋的。

還是媽最疼我。

「行,那晚上您送來吧。」

我答應了。

掛斷電話,發現顧清雅站在廚房門口,靜靜看著我。

她臉色很難看。

「你媽又要過來?」

她問。

「就送個湯而已,怎麼了?」

我有點不爽:

「她這不是關心我嗎?」

顧清雅沒說話,轉身回了臥室。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的背影。

真搞不懂她在彆扭什麼。

媽來送湯,有毛病嗎?

我把碗筷簡單收拾了下,隨便沖了個澡,也回臥室。

顧清雅已經躺床上了,背對著我。

我躺下,伸手想摟她。

她往旁邊挪了挪,明顯在躲。

「又怎麼了?」

我問。

「沒怎麼。」

她聲音悶悶的。

「那你躲什麼?」

「我累了,想睡覺。」

我收回手,心裡不是滋味。

從出了月子到現在,她經常這樣。

動不動就情緒低落,動不動就跟我冷戰。

我也累啊。

工作壓力那麼大,回家還得哄她。

我什麼時候抱怨過?

就這麼躺著,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裡亂糟糟的。

想著公司的破事,想著家裡的破事。

想著顧清雅剛才那些話。

大概凌晨一點多,我才迷迷糊糊睡著。

半夜,我被哭聲吵醒。

江念念又醒了。

我睜開眼,看見顧清雅已經起來了,正在給孩子喂奶。

床頭小夜燈亮著,昏黃的光線下,她臉色蒼白得嚇人。

我想說要不要幫忙,可實在太睏了,眼皮子直打架。

翻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顧清雅已經起來了。

她坐在客廳地毯上,陪江念念玩玩具。

看見我起來,她連招呼都不打。

我洗漱完,隨便吃了點早飯就出門了。

整個上午,公司的破事就夠我頭疼的。

王總親自打電話來罵人,問昨天那個大客戶為什麼丟了。

我在電話里被罵了整整半小時,掛了電話,整個人都煩躁得要命。

中午,我隨便叫了分外賣,對著電腦發獃。

同事老陳路過,拍了拍我肩膀:

「哥們兒,臉色這麼差?」

「別提了,家裡公司都是事兒。」

我嘆氣。

「家裡咋了?」

老陳搬把椅子坐下。

「老婆天天翻月子裡的舊帳,煩死了。」

我說。

老陳笑了:

「女人嘛,生完孩子都這樣。我老婆當時也是,天天念。」

「可都過去半年多了,還能咋樣?」

我說:

「我又不能讓時間倒流。」

「那是你不懂。」

老陳說:

「女人生孩子,身體疼是一方面,心裡的苦更難熬。你得多哄哄,多陪陪。」

「我也想陪啊,可工作這麼忙。」

我攤手。

老陳拍拍我:

「兄弟,這事兒你得上心。別到時候後悔。」

我隨口嗯了一聲,沒當回事。

老陳說得輕巧,他懂個屁。

他不知道我壓力多大。

房貸、車貸、孩子奶粉錢,哪樣不要錢?

顧清雅在家帶孩子,不用操心這些。

可我呢?

我得扛起整個家。

下午開了三個會,忙到六點半才下班。

回家路上,我想著要不要給顧清雅買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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