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總翻坐月子期間的舊帳,我煩躁道:受不了就離婚,我媽會給我做飯!卻在她離開後一個人在車裡哭到天亮

2025-11-13     武巧輝     反饋

可轉念一想,她心情不好,買啥都不會高興。

算了,等她自己想開吧。

推開家門,家裡還是昨天那副樣子。

亂七八糟的。

顧清雅坐沙發上,正低頭看手機。

看見我進來,她放下手機,起身去了廚房。

我換好拖鞋,走到沙發前,看見茶几上放著一碗湯。

是媽送來的烏雞湯。

「媽來過了?」

我問。

「嗯。」

顧清雅在廚房應了聲。

我端起碗喝了一口,湯很鮮,味道正。

還是媽的手藝好。

「你喝了嗎?」

我問顧清雅。

「喝了。」

她聲音有點冷。

我隱約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吃完飯,我坐沙發上看電視。

顧清雅收拾完廚房,抱著江念念坐在另一邊。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米遠,像隔著一道無形的牆。

電視里在放什麼,我根本沒看進去。

餘光總是飄向顧清雅。

她低著頭,輕輕拍著江念念的背。

孩子睡得很香,小臉蛋紅撲撲的。

「清雅。」

我突然開口。

「嗯?」

她沒抬頭。

我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啥。

算了,還是別說了。

說了估計又要吵。

晚上十點多,顧清雅抱著孩子回臥室睡覺。

我在客廳坐到快十二點,才關電視回房間。

顧清雅已經睡了,呼吸很平穩。

我輕手輕腳躺下,沒敢吵她。

就這樣,第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都差不多。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顧清雅不怎麼跟我說話了,我也懶得主動開口。

兩個人就像兩個陌生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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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天,我難得休息。

本來打算在家好好陪陪顧清雅和孩子。

結果上午十點剛過,賀芳菊就提著大包小包來了。

「子墨,媽給你燉了排骨湯,還買了你愛吃的滷肉。」

媽進門就往廚房鑽。

顧清雅抱著江念念坐客廳,看見婆婆來了,臉色變了變,但還是禮貌地叫了聲:

「媽。」

「哎,清雅在家呢。」

賀芳菊頭也不回地應了聲,繼續在廚房忙活。

我起身想去幫忙,被媽推出來:

「去去去,你坐著。這點小事還用你動手?」

我只好又坐回沙發。

看見顧清雅表情不太對,我問:

「怎麼了?」

「沒事。」

她抱著孩子站起來:

「我去臥室。」

「吃完飯再去嘛。」

媽在廚房喊。

顧清雅沒回答,抱著孩子進臥室,還把門關上了。

賀芳菊從廚房出來,看了眼臥室門,皺眉:

「這孩子,怎麼又不高興了?」

「別管她,她心情不好。」

我說。

「心情不好也不能這樣啊。」

賀芳菊在圍裙上擦手:

「都當媽的人了,還這麼任性。」

我沒接話,心裡挺不舒服。

一邊是媽,一邊是老婆,兩頭都不好說。

中午吃飯時,我去叫顧清雅。

推開臥室門,她坐床上看手機。

江念念睡在旁邊。

「吃飯了。」

我說。

「我不餓,你們吃吧。」

她頭也不抬。

「你不餓也得吃點啊,媽做了你愛吃的紅燒排骨。」

我勸。

「我說了我不餓。」

她語氣很硬。

我站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後嘆口氣,轉身出去了。

餐桌上,賀芳菊給我夾了一大塊排骨:

「多吃點,工作辛苦,得補補身子。」

「謝謝媽。」

我埋頭吃飯。

「清雅不吃嗎?」

賀芳菊問。

「她說不餓。」

我含糊地說。

賀芳菊搖頭:

「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都當媽了,還鬧脾氣。」

我聽著這話,心裡更堵。

吃完飯,賀芳菊收拾了下,臨走前又嘮叨幾句:

「子墨啊,你工作忙,媽理解。家裡的事你別太操心,有媽呢。清雅那邊,你多哄哄她,女人嘛,都愛聽好話。」

「知道了媽。」

我送媽到門口。

門剛關上,我就聽見臥室里傳來輕微的哭聲。

我走過去,推開門。

顧清雅背對著我,肩膀一抽一抽的。

「你哭什麼?」

我走過去。

她沒回答,只是哭得更厲害。

我站在床邊,不知道該說什麼。

腦子裡突然冒出一些畫面。

那是顧清雅生孩子那天。

我記得那天,我本來答應陪她去醫院。

可早上八點半,大客戶李總突然打電話,說要談那個跟了三個月的項目。

這個項目對公司很關鍵,對我的業績也很關鍵。

我跟顧清雅說:

「要不你先去醫院,我談完就過去。最多兩小時。」

顧清雅當時眼圈就紅了。

她預產期就是那天,羊水都破了。

可她還是點頭:

「那你快點來。」

我親了親她額頭:

「放心,很快的。」

可那場談判,整整談了四個半小時。

等我趕到醫院時,孩子都生完兩個多小時了。

護士把我領到病房,顧清雅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如紙。

她看見我,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對不起,路上堵車。」

我撒了個謊。

顧清雅沒說話,只是轉過頭去。

媽賀芳菊在旁邊抱著剛出生的江念念,看見我來了,笑著說:

「來了啊,你看,大胖丫頭!」

我走過去看了看孩子。

小小一團,皺巴巴的,哭聲很大。

「辛苦你了媽。」

我說。

「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應該的。」

賀芳菊笑著:

「倒是清雅,生孩子受罪了。不過女人嘛,都得經歷這一關。」

顧清雅躺在床上,一句話也沒說。

那時候我沒多想。

覺得她可能是累了。

生孩子確實挺累的。

可現在想想,她當時的表情,好像不只是累那麼簡單。

是失望吧。

對我徹底失望。

還有坐月子那段時間。

媽來家裡幫忙照顧顧清雅。

我以為這樣挺好的,自己的媽,照顧自己的老婆,應該沒問題。

可事實證明,我想得太簡單了。

媽是老一輩人,講究老規矩。

坐月子不能開空調,不能洗頭,不能下床,不能吃水果。

顧清雅受不了。

那時候正是八月天,天氣熱得要命。

家裡不開空調,顧清雅每天汗津津的,睡都睡不好。

她跟我說過好幾次:

「子墨,能不能開空調?我快熱死了。」

我就去跟媽說。

媽說:

「坐月子怎麼能開空調?會落病根的!當年我生你的時候,比這還熱,不也扛過來了?」

我夾在中間,不知道該聽誰的。

最後還是聽了媽的。

畢竟,媽是過來人,她說的應該沒錯。

可顧清雅那段時間,臉色越來越差。

人也越來越沉默。

有天晚上,我加班回來,聽見衛生間傳來水聲。

推開門一看,顧清雅正在洗頭。

「你幹嘛?」

我嚇了一跳:

「媽說了坐月子不能洗頭。」

「我受不了了。」

顧清雅聲音很平靜:

「半個月沒洗頭,我覺得自己都餿了。」

「可是......」

「你到底站在誰那邊?」

顧清雅突然抬頭看我。

頭髮濕漉漉的,臉上也不知道是水還是淚。

我被她的眼神嚇到了。

那眼神,我從沒見過。

「我沒有站在誰那邊,我只是擔心你。」

我說。

「擔心我?」

顧清雅笑了,笑得特別苦:

「你擔心的是你媽生氣吧。」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天晚上,兩人沒再說話。

顧清雅洗完頭,用吹風機吹乾,回了臥室。

第二天早上,媽發現了。

「清雅,你洗頭了?」

賀芳菊聲音有些嚴厲。

顧清雅點頭:

「嗯。」

「跟你說了多少次,坐月子不能洗頭!」

賀芳菊有些生氣:

「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

顧清雅低著頭,沒說話。

我站在旁邊,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後來還有很多次類似的事。

顧清雅想吃水果,媽說坐月子不能吃涼的。

顧清雅想下床走走,媽說坐月子得多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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