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幫我帶孩子。」
「日子過得很充實。」
「那就好。」
我說。
說完這句話。
兩個人都沉默了。
「我走了。」
她抱起江念念。
「清雅。」
我叫住她。
她回頭看我。
「對不起。」
我說：
「我知道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但我還是想說。」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是我沒有站在你那邊。」
「是我傷害了你。」
「我現在每天都在後悔。」
「後悔那些說過的話。」
「後悔那些做過的事。」
「後悔沒有早點明白你的痛苦。」
顧清雅看著我。
眼神里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
「江子墨。」
她說：
「你不用一直道歉。」
「都過去了。」
「我現在過得很好。」
「真的。」
「比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好多了。」
這句話，是對我最大的諷刺。
「我很感謝這段婚姻。」
她繼續說：
「它讓我明白了很多事。」
「讓我知道，我值得被更好地對待。」
「也讓我明白，愛情不是忍讓，不是犧牲。」
「而是相互理解，相互支持。」
「謝謝你，給我上了這一課。」
「雖然代價有點大。」
「但我不後悔。」
說完，她抱著江念念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
看著她的背影。
突然想起那張紙條上的最後一句話。
「希望你能找到一個真正適合你的人。」
可我不想找別人。
我只想要她。
可她已經不是我的了。
兩年後。
我聽說她有男朋友了。
是她公司的同事。
聽說對她很好。
會接送她上下班。
會幫她帶孩子。
會陪她逛街買東西。
會在她累的時候，主動做家務。
聽說江念念也很喜歡那個叔叔。
管他叫「好叔叔」。
我該高興嗎？
高興她終於遇到了一個對她好的人。
可我的心，為什麼這麼痛？
那天晚上。
我又拿出那張紙條。
這張被我保存了兩年多的紙條。
上面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了。
被淚水浸濕過太多次。
可我還是一遍遍地看。
看著她在顫抖中寫下的每一個字。
「愛是會被消耗殆盡的。」
「你永遠不會看見我。」
「江子墨，再見了。」
這些話，像魔咒一樣。
一遍遍在我腦海里迴響。
我終於明白。
有些錯誤，犯了就是犯了。
道歉沒用。
後悔沒用。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回不來了。
我打開手機。
看著通訊錄里，顧清雅的名字。
兩年了。
我從來沒有刪掉。
也從來沒有打過。
我知道，她不會接。
我也沒有資格打。
我只是想看著這個名字。
告訴自己。
她曾經是我的妻子。
是我發誓要保護一輩子的人。
是我親手弄丟的人。
窗外。
夜色正濃。
城市的燈火璀璨。
可我的世界。
永遠停留在了那個夜晚。
那個我說出「受不了就離婚」的夜晚。
那個她決定離開的夜晚。
那個我失去她的夜晚。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
我一定會好好對她。
會站在她那邊。
會看見她的痛苦。
會保護她。
會愛她。
可世界上。
沒有如果。
只有後果。
和後悔。
【尾聲】
五年後。
我在商場裡，看見了她。
她牽著一個小男孩。
旁邊站著一個男人。
應該就是她的丈夫。
男人推著嬰兒車。
車裡坐著一個小嬰兒。
江念念也在。
已經六歲了。
穿著漂亮的裙子。
扎著兩個小辮子。
活潑可愛。
他們一家人。
看起來很幸福。
顧清雅笑著。
笑容明亮。
是我從未見過的明亮。
那種笑容里。
有幸福。
有滿足。
有被愛的光芒。
我站在遠處。
靜靜地看著。
沒有走過去。
我知道。
我已經不屬於那個畫面了。
我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一個讓她痛苦的過客。
她現在很幸福。
有愛她的丈夫。
有可愛的孩子。
有完整的家庭。
這樣就好。
真的。
這樣就好。
我轉身離開。
心裡突然想起一句話：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不對。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你愛過我。
而我。
在你愛我的時候。
沒有好好珍惜。
等到你不愛我了。
我才後悔。
可一切都晚了。
【END】
後記：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
愛一個人。
不是說說而已。
是要用行動證明的。
是要在她需要你的時候，站在她身邊的。
是要看見她的痛苦，理解她的難處的。
是要保護她，支持她的。
不要等到失去了。
才後悔。
那時候。
真的晚了。
珍惜眼前人。
別讓愛你的人失望。
別讓自己後悔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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