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總翻坐月子期間的舊帳,我煩躁道:受不了就離婚,我媽會給我做飯!卻在她離開後一個人在車裡哭到天亮

2025-11-13     武巧輝     反饋

愛到可以忍受婆婆的刁難。

愛到可以一個人撐起整個家。

愛到即使想死,也要為了孩子活下去。

可我呢?

我給了她什麼?

冷漠,忽視,還有那句「受不了就離婚」。

我親手把她推向了絕望的深淵。

陽光開始變得刺眼。

新的一天開始了。

可我的世界,卻永遠停在了那個我說出「受不了就離婚」的晚上。

那個她決定離開的晚上。

那個我永遠失去她的晚上。

我拿起那張紙條,一遍又一遍地看。

看著那些在顫抖中寫下的字。

看著那些被淚水暈開的痕跡。

每一個字,都是她用盡全力的呼喊。

每一行,都是她最後的求救。

可我沒聽見。

我什麼都沒聽見。

我把她的痛苦,當成了無理取鬧。

我把她的絕望,當成了小題大做。

我把她的求救,當成了煩人的嘮叨。

我是個多麼失敗的丈夫。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過得像行屍走肉。

公司的工作已經不重要了。

什麼業績,什麼項目,全都不重要了。

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她。

我雇了私家偵探。

我找了她所有的朋友。

我去了她可能去的每一個地方。

可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找不到任何蹤跡。

媽賀芳菊知道顧清雅離婚的事後,第一反應是:

「離就離吧,這樣的媳婦留著也沒用。」

「媽會給你再找個好的。」

「這次一定找個聽話懂事的。」

我看著媽。

看著這個生我養我的女人。

突然覺得很陌生。

「媽,是我的錯。」

我說。

「什麼?」

賀芳菊愣住了。

「都是我的錯。」

我重複: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是我沒有站在她那邊。」

「是我把她逼走的。」

「你說什麼胡話呢?」

賀芳菊皺眉:

「我們對她還不夠好嗎?」

「我幫她坐月子,幫她帶孩子。」

「她不懂感恩就算了,還挑三揀四的。」

「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我突然明白了。

明白顧清雅為什麼那麼痛苦。

明白她為什麼會絕望到想死。

因為我的家人,從來沒把她當成家人。

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生孩子、帶孩子、做家務的工具。

而我,作為丈夫,不僅沒有保護她。

反而站在了傷害她的那一邊。

「媽,您走吧。」

我說。

「什麼?」

賀芳菊沒反應過來。

「我說,您走吧。」

我看著她:

「以後不用來了。」

「子墨,你瘋了嗎?」

賀芳菊急了:

「我是你媽!」

「我知道您是我媽。」

我平靜地說:

「但清雅是我妻子。」

「我應該保護她,支持她。」

「可我沒有。」

「我選擇了站在您那邊,傷害了她。」

「現在,我失去她了。」

「媽,我不怪您。」

「但我需要時間一個人靜一靜。」

賀芳菊看著我,張了張嘴。

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

我突然覺得,我也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不只是顧清雅。

還有我自己。

那個本應該成為好丈夫、好父親的我。

兩個月後的一天。

我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顧清雅起訴離婚。

離婚協議上,她什麼都不要。

房子不要。

車子不要。

存款不要。

她只要江念念的撫養權。

還有一條:

「江子墨每月有一次探視權,但必須在顧清雅在場的情況下進行。探視時間不得超過兩小時。」

看到這一條。

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連讓我單獨見女兒的機會都不願意給。

她是有多怕我。

還是說,她是有多失望。

開庭那天。

我終於又見到了她。

她瘦了很多。

瘦得我幾乎認不出來。

原本圓潤的臉頰凹陷了下去。

顴骨突出,眼窩深陷。

整個人看起來憔悴極了。

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

頭髮剪短了,到肩膀的位置。

看起來幹練,卻也陌生。

她看見我。

眼神很平靜。

平靜得像看一個陌生人。

沒有恨,也沒有愛。

只有一片死寂。

那種平靜,比哭泣更讓我心痛。

法官問她:

「顧女士,請問你確定要離婚嗎?」

「確定。」

她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請問離婚的原因是什麼?」

「性格不合。」

她說。

就這麼簡單的四個字。

把我們七年的感情,一筆勾銷。

「江先生,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法官問我。

我看著她。

看著這個我曾經發誓要讓她幸福一輩子的女人。

「清雅。」

我開口。

她沒反應。

「清雅,對不起。」

我的聲音在顫抖:

「我知道錯了。」

「真的知道錯了。」

「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會改的。」

「我會好好對你。」

「我會站在你這邊。」

「我會......"

「江子墨。」

她突然開口,打斷了我。

她看著我,眼神依然平靜:

「你知道嗎?你現在說的這些話,是我曾經最想聽到的。」

「如果你早一點說,哪怕早一個月。」

「我可能就不會走了。」

「可是晚了。」

「太晚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

「我已經不愛你了。」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刺進我的心臟。

「我曾經那麼愛你。」

她說:

「愛到可以為你放棄一切。」

「可你知道嗎?」

「愛是會被消耗殆盡的。」

「被冷漠消耗。」

「被忽視消耗。」

「被傷害消耗。」

「現在,我對你沒有愛了。」

「也沒有恨。」

「只是覺得累。」

「真的很累。」

她說完這些話,低下了頭。

我看見,有一滴淚落在她的手上。

法官宣布:

「鑒於雙方感情確已破裂,准予離婚。」

「孩子撫養權歸顧清雅女士。」

「江子墨先生每月支付撫養費三千元,享有每月一次探視權。」

就這樣。

我們七年的婚姻。

就這樣結束了。

走出法院。

顧清雅抱著江念念站在門口等車。

江念念看見我,伸出小手:

「粑粑。」

這是她第一次叫我爸爸。

清晰的,完整的,叫了一聲爸爸。

我走過去。

想抱抱女兒。

顧清雅往旁邊退了一步。

「不用了。」

她說:

「探視的時候再見吧。」

「清雅......」

「江先生。」

她打斷我:

「我們已經離婚了。」

「請保持距離。」

她叫我江先生。

不是子墨。

是江先生。

那一刻,我知道,我真的徹底失去她了。

她的車來了。

她抱著江念念上車。

車子啟動,漸漸遠去。

我站在原地。

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里。

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我追她的時候。

她笑著對我說:

「江子墨,如果你娶我,一定要對我好。」

「要一直一直對我好。」

「不然我會跑掉的哦。」

那時候我笑著說:

「傻瓜,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的。」

可現在。

她真的跑掉了。

而我,再也追不回來了。

一年後。

我在律師的陪同下,行使探視權。

地點是約定的咖啡廳。

顧清雅抱著江念念來了。

她的狀態看起來好多了。

臉色紅潤了,人也胖了一點。

頭髮留長了一些,紮成低馬尾。

她看起來,比一年前好多了。

「粑粑!」

江念念看見我,開心地叫。

顧清雅把她遞給我。

我抱著女兒。

感覺她重了好多。

也長高了。

「念念乖。」

顧清雅在旁邊說:

「跟爸爸玩,媽媽在這裡等你。」

她坐在不遠處的位置。

低頭看手機。

我抱著江念念,陪她玩了兩個小時。

給她買了她喜歡的冰淇淋。

陪她在遊樂區玩滑梯。

聽她用稚嫩的聲音,叫我爸爸。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

顧清雅走過來:

「時間到了。」

「清雅,她最近還好嗎?」

我問。

「很好。」

她說:

「你看她長這麼高了。」

「是啊。」

我笑了笑:

「你呢?過得好嗎?」

她愣了一下。

「挺好的。」

她說:

「我重新找了工作。」

「在一家會計事務所。」

「白天工作,晚上陪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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