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休金8800元,兒子3200元,他堅持AA制,我只好去超市做促銷員,等他想給孫子買80萬的學區房時,他後悔了

2025-11-13     武巧輝     反饋

他們關心的是我每個月能拿多少工資,夠不夠付我那份"AA"的帳單。

他們也確實做到了他們口中的"獨立"。

家裡的開銷,他們會準時把帳單給我。

有一次我感冒了,發燒到三十九度,李娟給我端來一杯水和兩片藥,然後用微信給我轉了20塊錢,附言是:"媽,藥店買藥的錢,您收一下。"那一刻,我心裡的溫度,比我額頭的溫度還要涼。

他們自己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

王誠那三千二的工資,要付他們那一大家子的開銷,要養孩子,要還車貸,捉襟見肘。

李娟開始在網上找各種省錢攻略,買菜要等到晚上菜市場打折的時候去,家裡的燈泡全都換成了最節能的,給樂樂買衣服,也只敢在拼多多上淘那些幾十塊錢的。

家裡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他們不再像以前那樣有說有笑了,常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

比如李娟想給樂樂報個好點的興趣班,王誠就會說:"錢呢?你當錢是大風刮來的?"李娟就會反唇相譏:"你但凡有點本事,多掙點錢,我用得著這麼精打細算嗎?"

每當這時,我就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我不想聽,也不想管。

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

只有孫子樂樂,是這個冰冷家裡唯一的暖光。

他不懂什麼是AA制,他只知道我是他奶奶。

他會偷偷地把李娟給他買的好吃的,藏在口袋裡,然後跑到我房間,獻寶似的塞給我。

"奶奶,給你吃,這個巧克力可好吃了。"

我摸著他小小的腦袋,心裡又酸又軟。

孩子,等你長大了,會怎麼看你的父母呢?

有一次,我因為長時間站立,靜脈曲張犯了,腿疼得厲害,跟超市請了幾天假。

李娟看見了,不但沒有一句關心,反而提醒我:"媽,您請假了,這個月工資會不會少啊?下個月的帳單可別忘了。"

我看著她那張因為計較而顯得有些刻薄的臉,突然就笑了。

我慢慢地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地對她說:"你放心,就算我不上班,我那八千八的退休金,也一分都不會少。我的那份,我死不了,就肯定會給你。倒是你們,可千萬要撐住了,別到時候,骨氣沒了,還得回來求我這個老婆子。"

李娟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03

/www/bananadaily.net/web/images/image/2283/22833945.avif

我的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進了李娟的心裡,也扎在了這個本就搖搖欲墜的家裡。

從那天起,她對我的態度愈發冷淡,連表面上的客氣都懶得維持了。

家裡的飯菜,她會精確地按照人頭來做,我的碗里,永遠不會多出一塊肉或一根青菜。

有時候我下班晚了,回到家,桌上只有冷冰冰的剩飯剩菜。

她和王誠,已經帶著樂樂吃過了。

王誠夾在我和他媳婦中間,左右為難。

他既覺得李娟做得有些過分,又拉不下臉來承認當初的"AA制"是個錯誤的決定。

他只能選擇沉默和逃避。

他下班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常常一身酒氣。

我知道,他在外面也不順心。

三千二的工資,在一個大城市裡,養活一個三口之家,還要維持所謂的"骨氣",其中的壓力,足以壓垮一個男人。

真正讓我徹底寒心的一件事,發生在一個冬天的夜裡。

那天我下班,外面下著凍雨,路面很滑。

我為了抄近路,走了一條小巷,結果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感覺自己的右腿傳來一陣鑽心的疼,掙扎了幾下,根本站不起來。

手機在摔倒的時候也飛了出去,螢幕碎成了蜘蛛網。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雨水打濕了我的棉衣,寒氣順著骨頭縫往裡鑽。

絕望中,我看到了一個路過的好心人,他幫我打了120,也用他的手機撥通了我家的電話。

是李娟接的。

我忍著劇痛,告訴她我摔了,可能骨折了,在XX路的小巷子裡。

電話那頭,李娟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我聽到她問:"媽,那您還能動嗎?救護車過去要錢的,要不……我們打車過去接您?這樣能省點。"

我的心,在那一刻,比這冬夜的凍雨還要冷。

我疼得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那個好心人似乎聽不下去了,他搶過電話,對著那邊吼道:"你們還有沒有良心!老太太都這樣了,你們還在算計錢!趕緊過來,我們在中心醫院等你們!"

我被送到了醫院,拍了片子,右腿脛骨骨裂。

醫生說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當我躺在慘白的病床上,打著石膏,王誠和李娟才姍姍來遲。

王誠的臉上帶著一絲愧疚,而李娟,手裡拎著一網兜水果,臉上卻看不出太多的關切。

她進門第一句話就是:"媽,醫藥費花了多少?發票您收好了嗎?這個到時候咱們還是得按規矩來……"

"夠了!"我用盡全身力氣,打斷了她的話。

我看著王誠,一字一句地問,"王誠,你也是這麼想的嗎?你媽我躺在病床上,你們想的還是這個?"

王誠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低下頭,囁嚅著說:"媽,李娟她不是那個意思……"

"她就是那個意思!"我死死地盯著他,"你們當初跟我說AA,說要有骨氣,好,我認了。我六十歲的人,出去給人當促銷員,站得腿都腫了,我沒跟你們抱怨過一句。我摔斷了腿,你們想的還是錢!王誠,我問你,在你心裡,你媽這條腿,值多少錢?"

整個病房都安靜了下來。

隔壁床的病人和家屬都向我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王誠的頭埋得更低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李娟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反駁,卻又說不出話來。

那天晚上,他們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在病房裡,想了一整夜。

我想起了老伴,想起了王誠小時候的樣子,想起了我們一家人曾經的歡聲笑語。

那些溫暖的記憶,和眼前的冰冷現實,形成了無比尖銳的對比。

我終於明白,有些東西,一旦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的心,也跟著我那條斷了的腿一起,徹底死了。

出院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銀行,把我這些年攢下的所有退休金,還有我做促銷員掙的錢,都存成了一個定期,密碼,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不再對他們抱有任何幻想。

從今往後,我只為自己活。

04

腿傷養了三個月,這三個月里,王誠和李娟倒是"盡心盡力"地照顧我。

當然,這種照顧,是嚴格建立在AA制基礎上的。

他們請了護工,費用我們一人一半;他們給我燉了骨頭湯,食材的費用,李娟也一筆一筆記在了她那個小本子上。

我冷眼看著,一言不發,他們要錢,我就給。

我的順從,讓他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翻篇了。

但他們不知道,我的心,已經變成了一塊捂不熱的石頭。

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話也越來越少。

我不再關心王誠工作順不順心,也不再問李娟家裡有什麼困難。

我每天就是吃飯、睡覺、做康復訓練,像一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

這個家,對我來說,已經成了一個只提供食宿的旅館。

時間一晃,就到了樂樂該上小學的年紀了。

這成了王誠和李娟最大的焦慮。

他們住的這個老破小,是我和老伴單位分的房子,對口的學校,是全市最差的菜場小學。

要想讓樂樂上個好學校,唯一的辦法,就是買學區房。

他們開始像瘋了一樣地研究各個區的學區政策,跑遍了所有中介公司。

然而,現實給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重點小學的學區房,價格高得離譜。

一套五十平米的老破小,動輒就要上百萬。

別說全款,就連湊個首付,對他們來說都是天方夜譚。

家裡的爭吵變得更加頻繁,也更加激烈。

"都怪你,當初要是有遠見,早點買房子,現在至於這樣嗎?"李娟對著王誠嘶吼。

武巧輝 • 7K次觀看
楓葉飛 • 4K次觀看
楓葉飛 • 2K次觀看
楓葉飛 • 1K次觀看
楓葉飛 • 1K次觀看
楓葉飛 • 2K次觀看
楓葉飛 • 2K次觀看
楓葉飛 • 1K次觀看
楓葉飛 • 830次觀看
楓葉飛 • 670次觀看
楓葉飛 • 1K次觀看
楓葉飛 • 1K次觀看
楓葉飛 • 1K次觀看
楓葉飛 • 2K次觀看
楓葉飛 • 950次觀看
楓葉飛 • 750次觀看
楓葉飛 • 910次觀看
楓葉飛 • 630次觀看
楓葉飛 • 1K次觀看
楓葉飛 • 1K次觀看
楓葉飛 • 640次觀看
楓葉飛 • 2K次觀看
楓葉飛 • 620次觀看
楓葉飛 • 1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