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總把吃剩的骨頭扔我碗里,我微笑著全吃了,因為我早已把老公簽好的300萬財產贈與協議藏在了桌布下

2025-11-13     武巧輝     反饋

我看著他堅定的眼神,那顆慌亂的心,也慢慢地鎮定了下來。

是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要麼,在沉默中被徹底吞噬。

要麼,在爆發中獲得新生。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好,賭一把!

那個晚上,我們誰都沒有睡。

我們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天色一點點由黑變白,像兩個即將走上刑場的囚犯,等待著黎明的審判。

我們都不知道,等待我們的,將是一場比想像中更加猛烈、更加猝不及t防的狂風暴雨。

05

周三,決戰之日。

我和顧言強作鎮定地和張翠芬、顧莉一起吃早餐。

空氣里的火藥味濃得幾乎要爆炸。

張翠芬一言不發,只是用審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們,仿佛要將我們看穿。

顧言找了個藉口,說公司有急事,需要提前出門。

我也說要去超市買些東西。

我們約定好十點在房產交易中心門口見面。

我能感覺到張翠fen的目光像芒刺一樣扎在我的背上。

出門後,我繞了幾個圈,確定沒人跟蹤,才坐上了去交易中心的地鐵。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飛快,手心裡全是冷汗。

我一遍遍地在心裡祈禱,一切順利,一切順利。

然而,命運似乎偏要跟我們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九點五十,我剛走出地鐵口,就接到了顧言的電話,他的聲音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惶和急切:「晚晚!快!計劃有變!我媽不知道怎麼回事,提前去了公司,堵住了我!她現在正帶著我往家裡趕,說要開家庭會議!你千萬不要去交易中心了,趕緊回家!快!

什麼?!」我大腦「」的一聲,一片空白。

她怎麼會……她怎麼會堵住顧言的?

我不知道!她可能在我車上裝了定位器!我來不及解釋了,你快回來,不然我們兩個人都走不掉!」顧言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電話被掛斷了。

我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渾身冰冷,手腳都在發抖。

失敗了。

在我們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徹底失敗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那個名為「」的牢籠。

一進門,就看到客廳里三堂會審的架勢。

張翠芬坐在主位的沙發上,臉色鐵青。

顧莉站在她身後,一臉幸災樂禍。

顧言則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一旁。

看到我進來,張翠芬冷笑一聲:「喲,我們家的大忙人回來了?怎麼,超市逛完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走到顧言身邊,和他並排站在一起。

說吧,」張翠芬猛地一拍茶几,上面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你們兩個,今天到底想幹什麼去?別跟我說是去公司,去超市!顧言的車,直接開到了房產交易中心附近!當我老糊塗了嗎?!

原來是車載GPS。

我們千算萬算,竟然漏掉了這個最簡單的東西。

顧言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被張翠fen凌厲的眼神堵了回去。

你們不說是吧?好!」張翠芬站起身,眼神狠厲地在我和顧言身上掃過,「我本來還想給你們留點面子,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了!

她轉身對顧莉說:「小莉,去!把他們房間給我仔仔細細地搜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出一點狐狸尾巴來!

顧莉早就等不及了,應了一聲,立刻像一隻興奮的獵犬,帶著保姆衝進了我們的房間。

我跟顧言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完了。

錄音筆,還有一些我們準備帶走的資料,都還在房間裡。

雖然協議本體藏在桌布下,但那些東西一旦被搜出來,也足以定我們的罪了。

房間裡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噼里啪啦,像是拆家一樣。

顧言的身體在微微發抖,他絕望地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歉意。

我握住他的手,手心一片冰涼。

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晚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將敗露,準備迎接狂風暴雨的時候,晚飯時間,竟然到了。

張翠芬似乎也想在「審判」之前,維持她那可笑的「一家之主」的體面。

她冷著臉,讓保姆開飯。

於是,我們迎來了人生中最詭異、最漫長的一頓晚餐。

餐桌上,死一般的寂靜。

張翠芬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她一口沒動,只是死死地盯著我。

而我,則麻木地、機械地往嘴裡送著飯,食不知味。

突然,張翠芬夾起一塊她剛啃完的雞骨頭,「」地一聲,扔進了我的碗里。

吃。」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這大概是暴風雨來臨前,她最後一次享受這種羞辱我的快感。

我抬起頭,看著她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又看了看身邊面如死灰的顧言。

一股巨大的悲涼和不甘,從心底涌了上來。

我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所有的隱忍,所有的謀劃,在這一刻,都成了一個笑話。

也好。

既然演不下去了,那就不演了。

我拿起筷子,夾起了那根骨頭。

但這一次,我沒有放進嘴裡。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它,臉上,緩緩地,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那是一個解脫的,瘋狂的,帶著毀滅氣息的笑容。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突然被撞開!

顧莉舉著一張紙,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滿臉通紅地沖了出來,聲音因為激動而尖銳無比:

媽!找到了!我找到了!你快看我在他們房間的床墊下面找到了什麼!是……是財產贈與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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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財產贈與協議」六個字,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死寂的餐廳里轟然引爆。

空氣瞬間凝固。

張翠芬臉上的得意和狠厲在剎那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她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動作快得不像一個年過半百的女人。

你說什麼?拿過來!」她的聲音嘶啞而尖利。

顧莉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將那張被她捏得有些發皺的紙「」地一下拍在餐桌上。

張翠芬顫抖著手,一把抓過那張紙。

她的目光像兩道利劍,死死地釘在紙面上。

當她看清上面「贈與人:顧言」、「受贈人:林晚」、「贈與財產:位於XX路XX號房產一套及個人信託基金叄佰萬元整」這些字眼時,她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都停滯了。

顧言!

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劃破了寧靜。

張翠芬猛地抬起頭,那張保養得宜的臉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變形,顯得格外猙獰。

她像一頭髮了瘋的母獅,揮舞著那張紙,沖向顧言。

你這個畜生!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你竟然背著我,想把家產都送給這個狐狸精?!三百萬!你哪來的三百萬!啊?!

她瘋狂地用那張紙抽打著顧言的臉和身體。

顧言下意識地抬手去擋,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任由她發泄。

媽!你別打了!」我下意識地喊出聲,想上前拉開她。

你給我滾開!」張翠芬看到我,更是怒火攻心。

她一把推開顧言,轉而將目標對準了我。

她揚起手,一個巴掌就朝我的臉狠狠扇了過來,指甲上新做的紅色蔻丹在燈光下劃出一道刺目的厲芒。

都是你這個賤人!是你攛掇我兒子的!我要打死你這個狐狸精!

就在那巴掌即將落下的瞬間,一隻更有力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是顧言。

他擋在了我的身前,高大的身軀像一堵牆,將我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

他的臉上還留著被紙張劃出的紅痕,但眼神卻不再是往日的懦弱和躲閃。

那是一種混雜著痛苦、決絕和徹底爆發的火焰。

夠了!」他低吼著,聲音是從胸腔里迸發出來的,帶著巨大的迴響,「不准你動她!

張翠芬愣住了。

這還是她那個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兒子嗎?

他竟然敢為了這個女人,跟自己動手?

你……你敢攔我?」張翠芬氣得渾身發抖,「為了這個女人,你敢跟你媽動手?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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