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在親戚群里說我答應給表哥買婚房,讓我別反悔,我直接回覆:哪個女婿答應的你找哪個要去,別找我這個女兒

2025-11-13     武巧輝     反饋

我沒有再看她一眼。

我跟著警察走出宴會廳,留給他們一個滿目瘡痍的爛攤子。

在警局做筆錄的過程很順利。

我將所有的證據,包括那三十七萬多的轉帳記錄,以及關於我父親死因的證人證言和錄音,全部提交給了警方。

負責錄筆錄的警察聽完我的陳述,看著那些證據,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眼神里流露出同情。

"女士,您放心。關於敲詐勒索的部分,我們會立刻立案偵查。至於您父親當年的事故,因為涉及到可能的刑事案件,我們會將相關材料移交給刑偵部門,他們會進行核實和調查。請您保持電話暢通,後續可能還需要您配合。"

"謝謝你們,警察同志。"我由衷地說道。

走出警局時,天已經黑了。

城市的霓虹燈次第亮起,我站在街頭,晚風吹過,帶著一絲涼意,但我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壓在我心頭二十多年的巨石,終於被搬開了。

我給許諾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一切都結束了,我在警局,很安全。

"乾得漂亮!"許諾在電話那頭激動地大喊,"微微,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對付那種人渣,就不能心慈手軟!你等著,我馬上開車去接你,咱們去吃大餐,慶祝你重獲新生!"

掛了電話,我站在原地,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眼眶有些濕潤。

是啊,重獲新生。

從今天起,我林微,再也不是那個被親情綁架,任人宰割的"扶弟魔"表姐。

我就是我,一個獨立、自由,可以為自己而活的個體。

然而,我心裡很清楚,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

李建國被警方帶走,李家的天,塌了。

而親手捅破這片天的人,是我。

接下來,我將要面對的,可能是整個家族的口誅筆伐,是更瘋狂的報復和糾纏。

尤其是我的母親,張愛華。

她會怎麼做?

是會幡然醒悟,還是會為了保護她的哥哥,與我徹底決裂,甚至做出更極端的事情?

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了起來。

"林微……"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虛弱、沙啞,卻又無比熟悉的聲音。

是我媽。

"我在你家樓下,我們……能談談嗎?"

08

我最終還是同意見她。

不是在許諾家,而是在我家。

那個我用自己的血汗錢買下,卻從未感受過家庭溫暖的地方。

當我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張愛華時,我幾乎有些認不出她。

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她仿佛蒼老了十歲。

頭髮凌亂,雙眼紅腫,臉上布滿了深深的倦意和絕望,再也沒有了往日在親戚面前耀武揚威的神采。

她走進屋子,沒有像往常一樣挑剔我的裝修,指責我的衛生,只是默默地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整個人縮成一團,像一隻驚弓之鳥。

我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你哥哥……他怎麼樣了?"她終於開口,聲音乾澀。

"敲詐勒索,證據確鑿,應該會被拘留。至於二十多年前的事,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了。"我平靜地陳述著事實。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端起水杯的手抖得厲害,水灑出來了一些。

"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爸……"她忽然泣不成聲,趴在茶几上,壓抑多年的哭聲終於爆發出來,那哭聲里,充滿了悔恨和痛苦。

我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安慰,也沒有指責。

過了很久,她的哭聲才漸漸平息下來。

她抬起布滿淚痕的臉,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祈求。

"微微,媽求你一件事,行嗎?"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你……能不能去跟警察說,就說……就說那是一場誤會?你舅舅他……他不能坐牢啊!他要是坐牢了,他們家就全完了!"

果然。

到了這個時候,她心裡想的,依然是她的哥哥,她的娘家。

我心中剛剛燃起的一絲憐憫,瞬間熄滅。

"不可能。"我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為什麼!他可是你親舅舅啊!"她激動地站了起來,仿佛又要開始她那套道德綁-架的說辭。

"親舅舅?"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積壓了二十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在我爸屍骨未寒的時候,吞掉他用命換來的撫恤金,這是親舅舅乾的事?在我讀不起書,差點輟學的時候,逼著我去打工給他兒子攢學費,這是親舅舅乾的事?把我當成搖錢樹,敲骨吸髓地榨乾我最後一滴血,這也是親舅舅乾的事?"

"張愛華,我問你!當我爸為了救他,倒在血泊里的時候,你在哪裡!當他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隱瞞真相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報警!當他這些年一次又一次地欺辱我,壓榨我的時候,你這個當媽的,為什麼永遠都站在他那一邊!"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里吼出來的,帶著血和淚。

"你告訴我,為什麼!"

張愛華被我吼得連連後退,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她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你懦弱,因為你自私!"我替她說了出來,"因為在你心裡,你那個所謂的娘家,比什麼都重要!比你死去的丈夫重要,比你活著的女兒都重要!你怕他們戳你的脊梁骨,說你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所以你寧願犧牲我們這個小家,去填他們那個無底洞!"

"不是的……不是的……"她無力地搖著頭,淚水再次洶湧而出。

"事到如今,你還想騙誰?"我慘然一笑,"你走吧。從今以後,我沒有你這樣的母親,你也沒有我這個女兒。我們之間,一刀兩斷。李建國是死是活,是坐牢還是槍斃,都與我無關。"

"不!微微!你不能這麼對我!"她衝過來,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我的肉里,"我是你媽啊!你身體里流著我的血!你不能不要我!"

"放手!"我用力地想甩開她,但她卻像瘋了一樣,抱住我的腿,嚎啕大哭。

"微微,媽知道錯了!媽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你救救你舅舅,就當是媽求你了!只要你救他,媽以後什麼都聽你的,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看著她這副卑微到塵埃里的樣子,我卻沒有絲毫的快意,只覺得一陣陣的噁心和悲哀。

這就是我的母親。

一個為了娘家,可以拋棄丈夫的尊嚴,可以犧牲女兒幸福的女人。

她的懺悔,她的眼淚,不是因為她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只是因為,她那個無所不能的"靠山"哥哥,倒了。

她怕了。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睜開,眼神里再也沒有一絲波瀾。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110。

"喂,你好。我要報警。有人私闖民宅,並且對我進行人身糾纏,地址是……"

張愛華聽到我報警,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抓著我的手,也緩緩地鬆開了。

她的眼神,從祈求,變成了怨毒。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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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來得很快。

當他們看到屋裡狼狽不堪的張愛華時,顯然也有些意外。

"又是你們?"其中一個警察,正是在宴會廳裡帶走李建國的那位。

張愛華像一隻斗敗的公雞,垂著頭,一言不發。

我向警方簡單陳述了事情的經過,說她未經我允許闖入我家,並對我進行糾纏和威脅,我要求她立刻離開。

在警察的干預下,張愛華最終還是被"請"了出去。

臨走前,她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讓我不寒而慄。

我知道,她恨我,恨我毀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一切。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沿著門板緩緩滑落,癱坐在地上。

我終於,變成了一個"孤兒"。

接下來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靜。

李建國因為敲詐勒索罪名成立,加上有之前的案底,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而關於我父親當年的事故,因為年代久遠,關鍵證據缺失,加上我媽張愛華在接受調查時,一口咬定就是意外,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已經去世的幾個"負責人"身上,最終,警方無法以"故意傷害"或"謀殺"來定罪,只能以"包庇罪"和"做偽證"對她進行了批評教育和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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